剛好的力道讓她大腦愈發的不受控,由頭至腳的放空感讓她雙眼氤氳,喉嚨發緊,周身滾燙。
她越是反應明顯,榆次北越是得意。
“怎麼?這就受不住了,不是要驗貨嗎?滿意否!”他刻意壓低的聲音,舌音繞了個圈,說的愈發清和。
祖凝隱忍,越是隱忍他便存心似的,張弛有度,如同夜曲肖邦。
指尖跳脫在黑白按鍵上,時而激揚,時而平緩,時而慷慨,時而婉轉。
在高音中低迴,在低音裡吟唱,是一曲的盡思,是不受控的悠揚。
她周身的溫度愈發的高,如同被暖陽包裹著身體,滾燙,發光,反觀榆次北面色如常,只是抖動的肩膀和彤紅的雙眼出賣了兩人最真實的情緒。
祖凝伏在他肩上,試圖緩著自己的異樣。
“切,有什麼好得意,再厲害不過是四肢靈活,這CPU行不行,可還不說呢!”她仰著腦袋,倔強的說。
男人一手攬著她,愛憐的親了親她的眉眼,笑罵,“嘴這硬?這就不……行……了?”
“成啊,記得一會別哭,好好驗。”他咬著後槽牙,惡狠狠的說。
“哼,誰不行誰不行了,誰不行誰就是孫子。”一句話說的氣息不勻,偏偏不肯有半分的服輸。
躁動感稍降 ,不得不承認,是她輕敵了。
正當兩人準備一較高下,見分曉時。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兩人瞬間回神,情緒淡了大半,齊齊扭頭看向一旁的小祖兒。
什麼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位顯然是了。
榆次北頗為頭疼的看它,咬牙切齒道:“你養它,不會是為了關鍵時刻破壞氣氛的吧?”
祖凝聳聳肩,笑得異常無辜:“榆醫生那麼厲害,我相信對付它你不在話下。”
“畢竟,我剛領教過。”祖凝冷嗤。
說完靠在他身上偏頭笑,看到這位祖宗,還真是個敗壞氣氛的主。
祖凝失笑,想起上一次在沙發上。
一切剛好,情緒到位,情到濃處,臨門一腳。
一聲“喵,”叫得兩人心尖一顫,差點沒雙雙繳械投降。
奈何小傢伙再次出現攪局,以為兩人扭到一塊玩耍的小祖兒,樂呵的踩著地板,搖晃著自己慵懶的尾巴就要上來摻和一腳,抱團取暖的貓,深深被自家主人的眼神勸退。
祖凝呵斥,“小祖兒。”
小傢伙乖巧的停在原地,睜著自己圓咕噥咚的腦袋看著祖凝,以為會有什麼指令。
饒是祖凝,三番兩次被貓這樣打擾,也不知道該如何教育。
她頓了多久,小祖兒就抻著前爪,在那站了多久。
她偏開目光,指著陽臺方向一鼓作氣道:“你,你給我去陽臺閉門思過,無旨不得出。”
說完便不再看它,靠在男人懷裡的人心虛有種做壞事被抓的心虛。
“走了沒?走了沒?走了嗎?”祖凝輕聲問。
榆次北摸摸她的腦袋,“沒有。”
以為和它玩耍的貓搖著尾巴,搖頭晃腦以為兩人跟它鬧來著,作勢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