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說話,連小祖兒都感受到了。”
榆次北打量著她,盯著她看了一會,祖凝默默低頭。
男人解釋:“這隻貓,你說什麼她都會‘喵喵’。”
正當她默默祈禱給點面子,“喵喵。”她憤憤瞪了它一眼,養你幹嘛,明天就把你丟了,感受到主銀幽怨的目光,小祖兒縱身一躍,只留下一個高貴冷豔的背影背對著祖凝。
這是人不如貓的日子嗎?已經狂到這種程度不用為小魚乾低頭了,果真是人間富貴貓。
男人放下筷子,挺了挺脊背看著她輕籲一口氣,“凝凝。”
他聲音偏淡,很少疊字的叫誰。
一字一句吐字清晰,清朗的語調裡偏能聽出點繾綣深情和無奈寵溺的結合。
祖凝心虛的摸摸耳朵。
“誰讓你那時候避我如蛇蠍,一副要和我劃清界限的模樣,不騙你,怎麼有機會讓你和我多待一會。”
榆次北重新拿起筷子給她夾了一塊糖醋小排。
“來,多吃點。”
看著碗裡的食物,祖凝笑得別有深意。“原來榆醫生也會騙人啊,我還以為你不屑。”
“凝凝,善意的謊言往往有助於促進事物的程序,算不得騙。”榆醫生巧妙轉換適當補充。
“是嗎?”她手指一點點移動覆在男人手背上。
“對啊。”
“那我今天不想吃糖醋小排,但我又不想浪費,所以你幫人家把剩下的排骨都吃掉好不好啊?榆醫生就當你以前騙我的懲罰,怎麼樣?”她眨了眨眼睛,純真和魅惑集於一體。
故意嗲聲嗲氣,顯得格外無辜。
“不用這樣吧,那麼久之前的事情其實也可以適當忘了。”
男人不奢甜,往往做了糖醋小排都是滿足她的口腹之慾。
故作思考的人,託著下巴靜靜凝望。“這樣啊,那我覺得我明天可能就要搬走了,畢竟那麼久之前答應過要住過來,今天又沒有答應,明天也沒承諾,這又不是我家,我還是……”
一邊說一邊在某人底線邊緣瘋狂試探。
男人抓筷子的手一頓,眼皮掀了掀。
咬著後槽牙,心裡默唸:“小妖精,早晚把你變成我戶口本上的人,成為這套房的女主人,看你還怎麼狂。”
“如何。”
男人扯了一抹笑,看著她將笑未笑的樣子有幾分涼:“你再說一遍,試試?”
“我……”到嘴邊的話,莫名沒了底氣,“我也沒說什麼啊?”祖凝慫慫的不敢造次,“就知道威脅我,什麼嘛。”
榆次北收了目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復又給她夾了兩塊之後,悶頭吃著剩下的排骨沒再答話。
撇著碗裡的糖醋小排,祖凝心裡一暖。
祖凝有愛吃下午茶的習慣,榆次北並不贊同,多番交涉後,兩人定了一週點下午茶的時間和次數,大多時候祖凝還算守約。
偶爾嘛!
往往下午茶後,晚上再喜歡的菜都會顯得興致缺缺。
常常看破不點破的男人大多會縱容,只是晚上拉著她沒羞沒躁時會格外投入。
一是消耗,二是變相懲罰。
今天一桌子她喜歡的菜卻沒有平時興致高,男人心下了然。
所謂藉故懲罰讓他吃小排,不過是個由頭,知道她沒吃過癮又吃不下那麼多。
說出口的人不好再夾,真是給足了她面子又滿足了她的嘴饞。
低著頭,筷子攪著米飯,眼神卻落在排骨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