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園的金桂飄香於鼻尖,一嗅全是甜甜的味道。
她心虛默默移開目光,嘴硬道:“是啊,工作確實不能完全寄託在虛無縹緲的事情上,但是,不妨礙它可以用來成為我的精神寄託。”
他看著她但笑不語。
“我知道,我這是五十步笑百步,那,咱倆就算平了,大郎別說二郎怎麼樣?”
“大郎不說二郎?”
“嗯!”她傲嬌的撐著脖子,堅定道:“是。”
“行吧,你說了算。”
說完,心情大好的人再度準備雙手反撐在身後,雙眼闔上迎面仰視日光,豈不妙哉。
好好享受一場不用隨時和這位博弈的日光浴。
榆次北單身撐地起身,察覺身旁人的動作。
她喵著眼睛看他,“喂,你幹嘛?”
“這位小姐,西園寺之行到這也就差不多了吧!怎麼,你還打算躺在這裡參悟成佛?”滿滿的揶揄。
雙腿微曲,祖凝撐著地面正欲起身。
男人主動伸過手掌示意,見她半天沒有動作,他有些好笑的望著她。
“欸,好歹也算同遊一場,怎麼人還沒出園子,就打算翻臉不認人,這可不是什麼君子所為!”榆次北笑意清淺的看她,掌心抬了抬,暗示意圖明顯。
借力使力,不用才是傻子。
指尖搭上他手掌心,他的手掌與一般男人不同,大概是醫生的緣故。
掌心的紋路清晰,指尖輕觸面板細膩,手心綿柔。
修長白皙的指尖牽著她的,十指交觸,如過電般。
祖凝一站直,立馬收手。榆次北也不介意,指尖輕捻,倒像是無限回味,唇邊掛著的笑意無限放大,滿園春色收不住。
雙頰不爭氣的爆紅,越過他徑直往停車場走。
兩人亦步亦趨,走到車旁,她摁開鎖控。男人依然站在她車旁,祖大美人要是再看不出這位意圖,未免顯得自己太蠢。
&nmp,嘴上笑嘻嘻。
她擒著一副假笑回頭。“榆醫生我要上車了,請問您還有什麼吩咐嗎?我們接下來,應該不怎麼同路吧!”
男人尾指勾了一下輕劃眉尾,笑的不甚在意。
倏地,上前一步,胳肘搭在門邊。笑意不減的問:“你怎麼知道,我們不同路?”
她默默吐了一口氣,耐著性子的解釋:“榆醫生,我的確不知道你要去哪?但我肯定知道我要去哪,並且我要去的地方絕對跟你不同路。”說著默默在心裡補充一句:‘就算同路我也會讓它變得不同路。’
“所以,請問榆醫生我可以上車了嗎?’
他做了個請的姿勢,饒有其事道:“可以。”
祖凝也沒跟他客氣,直接上了車。
一上午的室外暴曬,此刻車內比火爐也好不了多少。
開啟空調的人,在車上坐了一會,見溫度散的差不多。
副駕駛的車門被開啟,男人徑直坐了上來。
她一臉無奈,繼續招牌式假笑的問。“怎麼,榆醫生剛剛是還有什麼沒交代好嗎?沒關係,您說吧我洗耳恭聽。”
男人微笑的繫上安全帶,說出了一副六親不認、專業嚴謹的模樣來。
“汽車在經過暴曬之後,車內的甲醛含量會上升。清華大學環境學院教授張彭義曾公開表示:甲醛的釋放與溫度有關,太陽暴曬下車內溫度升高,甲醛等汙染物的釋放就會加速。針對這種情況,甲醛揮發期是315年,車內空間狹小,在平時使用率不高的情況下沒有長時間的通風條件建議在暴曬之後需要先開窗透氣,再開空調。”
說完他笑著看向祖凝,腦袋一偏認真看她。
擒著的笑意不深,倒像是在看學齡前兒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