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凝撕開筷子的包裝袋笑著遞給她一邊好奇的問:“小丫頭,你這模樣我簡直懷疑你師母平時到底是有多虧待你?要不要我幫你趁機教訓教訓她,看在你喊我‘姐姐’的份上?”祖凝擠眉弄眼的問。
話音落地,身後的腳步聲緩緩逼近。
某人心虛的手指緊握,身體力行表達了自己的抗議。
男人每一步走的都極慢,似是故意在研磨某人的耐心。
就在祖凝一顆心快提到嗓子眼的時候,男人身上好聞的青草香逼近,誠心叫她大腦一片模糊思考遲鈍。
榆次北手指輕敲桌面,扣了兩下。
“我看不是她師母需要被教訓,而是你,缺人收拾?”他沒給面子,不客氣的說。
這對話,莫名親暱,莫名熟悉。
好氣哦!!!但還是要保持高冷又不食人間煙火的人設,關鍵是表現出咱倆不熟。
所謂忍是個好字,我要忍。
一秒、兩秒、三秒……
‘狗男人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逼你。’祖凝氣呼呼的想。
榆次北偏頭,看見她又氣又忍的勁,嘴角微彎,笑容極淡。
這麼想撇清關係,要不依著她的性子能當場懟到他懷疑人生吧?
一忍再忍,想想還是好氣。算了忍是個什麼東東,人生在世,該剛則剛。
祖凝氣呼呼的轉頭,正準備同身後的狗男人理論出一個一二三四五來。
榆次北欺身逼近,薄薄的呼吸噴灑出來熱熱的,落在祖凝裸露的面板上。
剎那間,涼快的病房內瞬間升溫,鋪天蓋地的熱氣一起襲來。
拔高的溫度奪走她所有的思考力,到嘴邊的話默默吞下,氣勢驟降耳尖染上一層淺淡的粉色,存著幾分暗紅。
長睫撲閃,像蝴蝶的雙翼用力拍打,落在眼瞼上形成一層厚厚的剪影。
男人嗤笑,挨著她的側臉。
身後,幽怨的聲音沒精打采的在病房迴盪。
“嗨!榆大哥你怎麼來了?你不會那麼好心食盒打到我這兒來,特意來陪我吃午飯的吧?”米瓊重點咬在“陪”上,頗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氣勢弱弱的問。
須臾,男人好笑的說:“呵!我看起來很閒嗎?”
米瓊:“……不閒的話,你走啊!”(官方吐槽)
祖凝:“嗯!反正不忙!”(官方認定)
一前一後的聲音差不多同時想起,在場的兩位女士深深為兩人的默契,來了個愛的啪·啪(鼓掌)。
男人絲毫不介意兩人的行為,他清質的嗓音像極了身上淡淡清香,是雨後放晴連空氣裡也透著一陣好聞的味道。
“哼,想得美。”他泠然的說。
米瓊:“好狠一男的!這麼小心眼?”
祖凝:“好絕一男的,這麼愛記仇!”
兩道聲音再度同時緩緩響起,榆次北在飯桌上放下手上的飯盒。好整以暇的看著兩人微笑著問:“要不要給二位發一個最佳默契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