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嗔大,滾圓滾圓的眼眸一閃一閃,亮晶晶。
她能清晰的看見男人清冷卻炙熱的瞳孔,怒向邊生。
薄弱的思考力,皆因為這個動作而有所遲鈍,放大數倍的感官,變得異常敏感。
一個要躲,一個逼近。
含糊不清的聲音支吾著發出,雙手被男人包裹在被褥裡反抗無力。
她瞪著他,如同小獸歸家路上迷失方向。夕陽下,孤獨又絕望的背影看上去異常可憐。
片刻,男人起身徑直往外走。
看著他高傲又灑脫的背影,祖凝氣的將自己裹成蠶蛹,腳丫時不時蹬上兩腳,以示憤怒、
“大早上的親完就跑拱上來得火,你負責滅嗎?”又嬌又軟的語氣聲嘶力竭的控訴。
男人扭頭,眼底的陰鷙和猩紅尚未散去,氣場偏冷,嘴角擒著的笑意趨向邪魅。
高亢的氣勢,瞬間慫了起來。頂著壓力山大的目光,嚶嚶委屈。“嗚嗚嗚,渣男!!!”
闊步離開的榆次北三兩步走到餐桌旁,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涼水。連連灌下去,心裡被拱起來的火才算消散了點。
他哭笑不得,她就是沒心沒肺的小騙子,開心了一張小嘴哄起人來不償命,一不開心皺著眉,信口胡說的能力比誰都行。
一想到她眉眼惺忪看著他委屈又無辜的樣子,好不容易消散的火蹭蹭直冒,連著感官比尋常敏感數倍。男人用力闔眼,希望撇去腦海裡她身嬌體媚,紅唇微腫的模樣。
沒心沒肺慣了的女人散漫慣了,一席插曲拋之腦後。自是舒舒服服的睡到自然醒,睡飽的祖凝向來很好說話。
想起自己早上的惡行,良心發現決定去哄哄某人。
空腹喝水,無論多晚起她依舊保持這個習慣。
桌上放了半杯涼透的白水,她續了半杯熱的,冷熱一攙,溫度剛好。
‘祖凝啊祖凝,要是沒有榆次北會有人大清早給你倒好半杯熱水,等你起了冷熱對攙嗎?’就著杯口看向窗外的祖凝同學,眯著眼睛。
“啊,良心痛痛。”孤獨而沒有觀眾的演出,沒勁。
喝完水的人,靠著桌角,視線凝聚到某間緊閉的房門。
她貓著身子悄悄走到書房前,白皙玉手搭在門把手上。扒拉著手把貓著腰往裡走,一邊走一邊偷偷觀察榆次北的反應。
男人的書房很簡單,臺上一個簡單的膝上型電腦、一堆醫學文獻、和一杯水。簡直符合死了他這種禁~欲又潔癖的性格。
早在她開門的那一刻,主座上的男人就有了鬆動。從早上坐到現在,幾個小時過去,空白文件上只打了一行字,腦海裡浮現著他們從認識以來的點點滴滴。
其實祖凝的性格不算好,從某種角度來看她連一個女孩子該有的部分美德也不具備。
自私,自我,怕受傷,烏龜性格。
那又怎麼樣,十四億人,48.73%的女性比例。形形色色環肥燕瘦,他只傾心她。
既然喜歡,同她計較什麼呢?
榆次北抬手捻了捻眉,只要她願意陪在他身邊,將她對婚姻、對家庭為數不多的信任給他就好。
女人像貓一樣蜷著身體躲到辦公桌下,手指順著他家居服的褲腳寸寸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