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惹了夏御叔?我什麼時候惹夏御叔了?”儀行夫皺眉問道,對莫白所說的話有些不明白。
“你還裝糊塗?”莫白不屑的看向儀行夫,對他現在裝蒜的樣子很不滿。
“我怎麼裝糊塗了啊,我昨天還在美人鄉,今天怎麼就跑你這兒來了?”
儀行夫有些氣惱,而且時下他還是趴著的,根本沒有人來扶他,莫白對他還是一副這般冷淡的樣子,叫儀行夫有些受不了。
“什麼?”
莫白有些驚訝,她微微垂下頭,觀察著儀行夫的神態發現他除了有些困惑和氣惱之外,並不記得昨天被拳打腳踢的事情。
莫白連忙收斂神色,看向儀行夫問道:“你這傷怎麼來的?”
“對啊,我還正想問呢,怎麼被捆在夏御叔府上的柴房裡面了,還被打成這樣?”儀行夫越說越不對,他懷疑的目光掃向莫白。
但因為此時身高和位置的變化,儀行夫並不能將莫白的神色看全面,只能看個大概。
“還不是你自己發瘋,撞樹讓眾人攔不住只能將你給捆起來了。”對於謊話,莫白信手拈來,但還是有些忐忑不安,害怕儀行夫發現什麼。
本來嘛,她就對儀行夫大男子主義的行為有些看不慣,之前破罐子破摔也就破摔了,但現在事情發生了變化,自然說明有轉機,萬事可以從長計議。
“這……”說的對也不對,儀行夫的餘光看著莫白踩在地上的木屐,說道:“你先把我放開。”
莫白笑眯眯的說好,不過眼神還是看了看他被捆住的手,有些猶豫,說道:“你可不能再發瘋了。”
“然。”儀行夫挺都沒聽莫白說什麼,只想趕緊鬆開綁。
他現在的手已經感覺到發麻,而且整個身體木木的,再這樣下去保證整個人都是僵的。
莫白翻了個白眼,但動作還是溫溫柔柔的向前走去,慢慢蹲在儀行夫的身邊。
額邊的秀髮微微垂落在儀行夫的鼻子前,幽幽的香味鑽進儀行夫的胸腔內,頓時感覺清新怡然。
儀行夫腦中閃過一些水潤的片段,似乎有薄紗和美人,還有自己,不過再往深處想卻帶了微微的疼痛感,儀行夫趕緊晃晃腦袋,看向莫白。
莫白注意到他的動作,眼神閃過一絲深意。
不過動作卻沒有慢上半分,輕柔的搭在儀行夫的手上,輕巧幾下就將他的手解開,隨後替他把腳也給解開。
緩慢的揉搓著,試圖讓他被綁了一夜的腳血液迴圈開來。
溫熱的觸感透過腳踝傳遞到儀行夫的心間,他嘴角微勾,說道:“還是夏姬對我好。”
“我自然會對你好。”莫白輕聲說道。
儀行夫活動了幾下手腕,看著上方的青紫問道:“昨天我怎麼會發瘋?”
“這你問我我哪裡知道?要是夏御叔對你態度不好,你莫要生氣。”莫白為後面的事情做一些鋪墊,免得最後遭受魚池之殃。
儀行夫點點頭,如果真是自己發瘋惹得夏御叔這傢伙生氣的話,實在應該賠禮道歉才對。
莫白攙起儀行夫的胳膊,問道:“你看看你的腳能活動嗎?”
儀行夫試著站起來,不過腳下是在太軟,疲憊不堪,他猛地倒向莫白的脖頸上,焦急的說道:“好像還是有些酸意。”
莫白吃力的扶起儀行夫龐大的身軀,說道:“你試著動動,看看如何?”
儀行夫聽了莫白的話,試探著將腳伸展著,一動便感覺到發麻攜帶著熱流的聲音順著脛骨往上蔓延,隨後將腳輕輕踩在地上,試著往前走。
剛走了兩步,差點痠軟的軟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