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砸即中,夏機拉上姜小白就往前跑,迅速竄向身後的樹林中,留下一片驚呼聲鬼哭狼嚎。
鮑叔牙跑著的步伐猛地停住,看著身後一片暗色中晃盪的人影,很明顯那群人聲是刺客們。
難道是夏機?
鮑叔牙知道姜小白沒有多少世故,這般制住敵人的法子除了姜小白也就是夏機了。
鮑叔牙沒有多想,既然刺客們慘淡,想必姜小白和夏機已經跑到身後的樹林子了。
他急忙繞過那群刺客,向樹林子趕去。
怦怦跳的喘氣聲混合著呼吸聲交雜在幽靜的樹林中,落日餘暉已完全消失,整個樹林顯得幽靜無比。
漸漸,呼喊聲也慢慢沉靜下來,彷彿剛才的慘叫聲沒有發生過,整個空間空蕩不已。
夏機拉著姜小白的手慢慢踏在柔軟的樹枝上,發出輕微的咔咔聲,整個人沉靜不已。
姜小白能感覺到手中的溫度,散發著陣陣令人安全的感覺。
鮑叔牙早在刺客們聲音消失之前趕到樹林中,他不敢發聲也沒有喊叫,整個空間愈是空蕩愈發叫人不敢說話。
鮑叔牙看到前方兩個人影,他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慢慢挪移上前,試探著喚了一聲,接著便看到夏機露了一面。
他急忙上前,看到姜小白安然無事,只是下巴那兒微微有些樹枝剮蹭的血跡,他拽過姜小白狠狠握了握他的手,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終於放下心來。
不過此刻,姜小白向後看了眼夏機,手想要從鮑叔牙的兩手中掙脫出來,但是激動中的鮑叔牙根本沒有發現姜小白的動作,仍舊拉住不放。
夏機向前揮了揮手,看向兩人然後一言不發的走去。
鮑叔牙和姜小白互相看了一眼,鮑叔牙向姜小白點了點頭,代表了他對夏機的肯定,隨後拉著姜小白跟著夏機走去。
這時的姜小白雖然看到鮑叔牙對夏機的肯定,心中有些雀躍,但還是微微有些遺憾。
他看了眼前方夏機走動的背影,搖了搖頭,晃掉心中悵然若失的感覺,不再去想手中失去的溫度,他將全部身心放到眼前的路上。
他微微扯了扯自己的手,鮑叔牙一愣,放開了姜小白的手,隨後便看到他一言不發的慢慢跟隨著夏機。
鮑叔牙不明白自家公子是什麼意思,不過也沒多想。
他隨後笑了笑,也是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幹什麼。
不過眼下只是稍稍有這片刻的空閒,也算是忙中偷閒。
夏機走在最前方,眉頭緊皺,她側耳細聽大後方的聲音,除了自己這邊微微的細碎聲再沒有其他聲音,她沉了沉眼。
不可能這麼安靜,他們需要再快一些。
更何況她知道那棵樹的分量,不可能將那十幾個刺客全部壓倒並且重傷,這只是小機率事件。
很有可能因為他們已經進入樹林,想要來個活捉。
眼下夏機只能帶著姜小白和鮑叔牙更快一些,快一些登上最高的高坡,睡在樹上今晚才能徹底安穩。
三人迅速向前走,很快便來到了夏機一早觀察到的高坡,後方依舊沒有絲毫動靜。
夏機不管其他,只是叫姜小白選好一棵樹,自己走到最易觀察地形的那棵樹旁,蹭蹭噌幾步登上樹梢。
鮑叔牙一看,立馬明白夏機想要幹什麼。
他催促著姜小白趕緊往樹上爬,隨後自己抱住樹幹一噌一噌的往上挪著,姜小白看了眼鮑叔牙的動作,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