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聽牛大叔說,有人告發劉氏的赤金松鶴長簪被伺兒偷了,伺兒被人帶到後院了。”十四喘了口氣,心裡也是急切,慌忙跪下回話。
夏機這時也不待糾正十四,冷笑一聲:“推我去。”
這些人分明是急不可耐,把主意打到她親近之人頭上了。
十四推著夏機來到後院,才看到伺兒被兩個粗壯的僕婦按倒在地,頭上額上都是泥濘,淚水盈睫,滿口叫著:“我沒有!”
剛一瞥到夏機,欣喜的眼淚撲朔朔掉下來,“姐姐,我沒有偷!”
誰知,那劉氏跑上去,一巴掌就要呼過去,半路就被夏機截住,她一愣,罵道:“你個賤蹄子,插手幹嘛?”
其他眾女一吸氣,沒想到這劉氏這般潑辣,敢觸夏機的黴頭,紛紛倒退兩步。
夏機一巴掌甩了上去,輕描淡寫道:“手癢。”
“你!”劉氏打人不成反被打,剛想潑辣的衝上去扭打,就見夏機眼前擋了一人,體格碩大,能看的見的脖頸處都是傷痕,心下明瞭,半點不客氣,就要張牙舞爪的衝上去。
“你不想要你的簪子了?”夏機挑眉,看著咬牙切齒的劉氏。
“自然要!就在這賤婢身上!”劉氏緩了一陣,“來人,給我搜!”
原本她還想打伺兒一頓,等會兒再搜,簪子在伺兒身上她自然清楚的很,她用來栽贓的首飾她能不知道嗎。
眼下看來只能先搜出來再好好揍一頓,磨磨夏機的銳氣了,劉氏摸著自己腫起來的臉,憤恨的想著。
卻不想,夏機轉著輪椅上前,從伺兒身上摸出一根藏得隱秘的赤金松鶴長簪,劉氏站在一旁,一喜,一下就認出是自己安排放入伺兒身上的簪子。
眾女退的有些靠後,又被夏機輪椅擋著看不清楚,看到劉氏眼露喜色,心想,莫非這事成了?紛紛上前來看。
劉氏猛一吸氣,氣沉喉嚨,便要扯著大嗓門欲言。
伺兒雙眼大睜,面色蒼白,雙手緊握不敢置信。
夏機勾著那赤金的首飾,面無表情的捏了捏,突然一用力,簪子就斷成了半截。
劉氏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夏機右手一扯一拽,碎碎金粉落地,再一折就像玩泥巴一樣,搓揉捏扁,青色松鶴暗珠格拉作響,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這赤金松鶴長簪還是她向先生求了半天才得來的,原是坊間翠金閣定製的上好金簪,百十貴女中能有一隻此閣定製的簪子已是榮幸之至,但沒想到她原本萬事俱備,只欠開口誣陷就能事成,物歸原主的簪子竟然就這樣被揉成一堆散粉。
劉氏臉色由青轉白再轉紅,最後一股氣憋不過來,硬生生暈了過去。
眾女驚呆,看著夏機施施然帶著伺兒和十四遠去,張著大口喝著帶了金粉的夏風......
第三晚。
屈臣從夏機房前轉角走過,‘不小心’被好幾人女人瞥見,又施施然走了回去,暗等好戲開場。
馮蓮帶著眾女密謀,圍做一團,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一不做二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