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宋光輝是不停地流淚,然後不停地用手帕擦著眼淚;
仝新右則一直都在咬筆頭。畢竟,他的招牌動作就是咬筆頭;
陳長庚想一直都在用手撫摸著他那只有疾的左腿,彷彿那隻殘疾的左腿,才是他的靈感源泉;
周落霞一直都陷入沉思,而且她的整張臉都開始泛紅。每次考試,對於她來說,題目的難度越大,臉就越紅;
市長千金戴蓉,碰到難題後,就會不停地用指甲摳桌子。現在,他桌面上一大塊黑漆,都被她給殘忍地摳掉了。由此可見,難度也是真不低啊;
還有劉小通小朋友,他現在也在不停地用兩隻食指擠壓著鼻孔和鼻樑。每次做不來題目的時候,他都會嘗試著這樣做。他這樣做的原因有兩個。
首先,這樣子,據說可以按摩鼻通穴和迎**,從而讓腦子保持清醒。這就好比是,有人休克暈倒了,可以去掐他的人中一樣。其次,這樣按摩鼻樑的做法,還可以讓自己的鼻孔變窄一點,鼻樑變得更堅挺一點。反正,書成哥是這麼跟他說的;
……
一個小時後。
所有學霸,彷彿都陷入了和難題糾纏的境地。
包括,孔書成。
此刻,他也沒有想到,試卷B的難度,竟然會有這麼高。
比如,最開始的前面三道題,他竟然花了整整40多分鐘。尤其是第三道函式方程,不僅需要依賴於柯西方程,而且還涉及到很多線性函式的運算。到了題目的第三問,求解多項式函式的方法也很複雜,孔書成硬是是轉好幾個彎才想到,最終才選擇了用差分方法。
第四道題,其實難度係數也不低。
雖然,火眼P鏡的掃描結果僅為【難度係數0.21】,但那是因為這道題,剛好是出自周落霞之手。
近水樓臺先得月嘛。
對於孔書成來說,這第四道題,其實相當於是撿漏了。他從審題到完成解答,整個過程只花了不到3分鐘。畢竟,前天晚上在西湖邊上的時候,孔書成就已經在周落霞的身上,嗅到了這道題的存在了。
退一步講,這第四道題,如果不是出自周落霞之手,孔書成恐怕也得耗費不少時間。因為,像這種不帶加法的、只有乘法的數論題目,即便是在近幾年的IMO考試中也都比較少見。大部分考生碰到這種複雜的題型,最強大的利器恐怕就是比較各個部分的素因子個數,然後在這種情況下,就一定要用到勒讓德定理了。
當然,也不是孔書成瞧不起在座的各位,能夠熟練運用勒讓德定理的人,還真不是大多,就連周落霞這種級別的學霸,之所以會做這種型別的數論題,也都是因為前些日子,孔書成嘴對嘴,哦不,手把手教會她的呢。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當考試進行了一個半小時後。
終於,有人扛不住了……
只聽得“啪”的一聲清脆響,坐在第四排的潘一瑞,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了:“老師,我要交卷!”
兩位監考老師和江曉芬老師立刻看了看他。
其中一位女監考老師:“同學,考試時間還很充分哦,你確定要交卷嘛?”
潘一瑞點了點頭,生無可戀的聳了聳肩:“是的。我要不交卷,也就只能看著試卷發呆了,後面五道題,我全都不會啊。”
潘一瑞之所以這麼一說,其實是打腫臉充胖子,吹牛逼了。實際情況是,他此刻僅僅只做出了前面兩道題。而後面三題,他全都是瞎蒙寫上去的。可以說,全部都是面子工程。
但是,潘一瑞這麼一說,整個考場,立刻引起了一陣小騷動。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說者裝逼,聽者發抖。
大家臉上焦躁的情緒,頓時暴露無遺,內心的獨白也是一覽無遺。
“臥槽,看不出來啊,潘一瑞這傢伙,居然做出了五道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