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樓的走廊裡,北風呼嘯。
毛南被大家強行拽到一旁後,氣喘如牛。看起來,他的情況並不樂觀,嘴角已經出血了,而且左眼也腫了,一副耗子尾汁的狼狽模樣。
毫無疑問,剛才的師生之戰,毛南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薑還是老的辣!血染風采的,果然還是他毛南。
或者說,剛才的師徒之戰,毛南雖然從門面上行成了“壓倒性”勝利,但其實受到了更大的物理傷害。反觀另一方的熊錦華,他的黑色皮夾克上雖然沾滿了灰,但他本人並沒有受到太過激烈的攻擊。毫無疑問,剛才毛南還是收手了。
即便是收手,也是犯下了滔天大罪。
學生打老師,無論從校規校紀、道德法理、還是社會輿論各個角度上看,都是一件極其惡劣的事件。很快,高二8班門口,就聚集了四個氣勢洶洶的保衛科的老師,就連郭小龍處長也在第一時間趕來了,大家就像押解囚犯一般,直接將毛南帶走了。
跟著一起被押走的,還有火鉗劉銘。
熊老師說,劉銘剛才“故意糾偏架”,屬於“幫兇”。
………
馬上就要上課了。
孔書成趕緊揪著謝偉盤問:“剛才,你們班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毛南他,吃錯藥了嘛?他怎麼連老師都敢打?”
謝偉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事兒,其實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啊!”
孔書成:“什麼意思?”
謝偉:“今天第一節課,咱們班不是考物理麼?我也不知道,毛南到底是從哪裡搞到了一張試卷。然後考了沒多久,熊錦華老師就發現了他的作弊行為,然後立刻就把他單獨地叫了出去。”
孔書成:“然後呢?”
謝偉聳了聳肩:“然後,我們全班人就聽見,外面有火星撞地球的聲音!”
孔書成皺了皺眉。
一種不祥的預兆,襲上心頭。
此刻,他猛然間想起來,昨天晚上,劉銘找他找的那份物理試卷。
原來,那份物理試卷,其實是毛南偷來的。
可是,毛南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他本來就是個學渣,又何必在乎單元測試的分數呢?
想到這裡,孔書成開始有些後悔了。他後悔,昨天不該“用力過猛”,把那張試卷做的太過完美。如果他只是隨隨便便給毛南做幾題,或許毛南的“狸貓換太子”的戲碼,就不會那麼容易被識破了………
正如此想著,上課鈴響了。
孔書成拖著沉重的步子,重新回到了座位。
沙沫看他神情不對,於是用手肘戳了戳他:“喂,孔書成,你怎麼了?”
孔書成:“我感覺,毛南這波恐怕會冷盤了。”
沙沫冷冷一笑:“活該!像毛南這種學渣毒瘤,開除了最好。開除了他,咱們四中的空氣都會格外清新一點。”
孔書成沒說話,只是扭頭看了她一眼。
沙沫卻故意地挺了挺並不算太大的胸:“喂,難道我說錯了嘛?學生打老師,這本身就是要浸豬籠的缺德事兒。毛南幹得出來這種缺德事,那麼他就要有能力承擔一切後果。”
孔書成搖了搖頭:“有些事兒,你不大瞭解裡面的情況,所以你最好不要胡說。”
沙沫:“切,我還胡說?毛南的口碑,就連四中的掃地阿姨都知道,她根本就是個垃圾。坦白說,孔書成你也別包庇他了,你說說看,他毛南什麼缺德事兒沒幹過?以前,他還不自量力地給我………”
孔書成歪著腦袋看了小卷毛一眼,頗有興致地問道:“毛南也給你寫過情書?”
沙沫將手指放到嘴邊:“噓,你小點兒聲。這種事兒,說出去,我都覺得丟人。”
孔書成:“呵呵,那就說明,你沙小姐很有市場嘛。據我所知,毛南一般也只是會給班花級別的女生寫情書的。”
“切,那當然!本姑娘這點兒盲目自信還是有的。只不過啊………毛渣南的那個情書,簡直一點兒水準都沒有,本小姐稍微百度一搜,就有幾十封一樣的。他毛渣南想泡妞,怎麼就不能走走心呢?就算是寫封情書,他也應該要防止別人查重和調色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