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求對吳姐的事諱莫如深,有點不太想提起,“大小姐,您還說別問了。吳姐的事我怕說出來對死者不敬。”
冷清悠換了一種問法,“那你覺得以吳姐的性格,她會自殺嗎?”
她今天還就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我覺得不會,她那麼惜命的人怎麼可能自盡。”陸求說起這個一臉不屑。
“陸叔你要想清楚,你現在是我的人。”冷清悠頓了頓繼續道,“吳姐的事遲早會真相大白,你的善心可沒用對地方。”
“大小姐,吳姐的死已經定性為自殺,我們就不要再徒增沒必要的煩惱了。”陸求從來沒有這麼彆扭過,“真要發現什麼,傷心的還是您。”
冷清悠眉頭挑了挑,陸求這個老傢伙,自己給他三分顏色,他倒開染坊了。
“陸叔,你不是還對我有二心吧!”她逼視著陸求的眼睛,給他施加壓力,“我不知道真相,只會更難過。”
“不敢,這個您放心,我對您百分百的忠誠。”陸求馬上做出表示。
他猶豫了半天,才把吳姐的事和盤托出。
原來當年吳姐跟冷宅一個幫傭好上,並且生下了一個孩子。當時冷宅有規定,不許家傭之間相戀。
她們籤的都是三十年的合約,如果被發現會被主家以淫—亂罪逐出家門,並處罰金。
罰金是三十年的雙倍工錢,就是把吳姐再賣幾次她也不值這個錢。不過那個男幫傭還是勾引了她,等她生下孩子,那個男幫傭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時秦藍雙還在世,傅安琪還是她的好閨蜜,經常出入冷宅。恰巧她發現了吳姐的事,便經常拿這件事威脅吳姐。
吳姐順其自然就成了傅安琪登堂入室的最佳拍檔。
陸求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不過冷清悠總覺得他漏掉了什麼,比如說吳姐的孩子。
“吳姐的孩子去哪兒了?”她總是能抓住問題的關鍵。
“這個恐怕除了吳姐,只有太太知道。”陸求雖然是大管家,也不能親力親為。
吳姐的事,他還是後來才瞭解到。
“好,我明白了。”冷清悠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陸叔,最近老爺子的事辛苦你忙前忙後。你放心,我會好好提拔耿莫。”
陸耿莫是個商業奇才,很多事一點就透。
他是陸求的兒子,只要對陸耿莫多加重用,陸求就會感恩戴德。
“那就多謝大小姐了。”陸求真心誠意地道謝,兒子也到了適婚年齡,一直忙於事業。
能得到冷清悠的看重,是陸耿莫可遇不可求的機會。
最近他們神神秘秘,藍雙國際的收益也大幅度增長。這都是有目共睹的實力,他心裡跟明鏡一樣。
“都是自家人,陸叔不用客氣。”冷清悠一派坦然,然後她話鋒一轉,“老爺子和我媽媽之間的事你知道多少?”
“這……”陸求額頭冷汗直冒,大小姐這是誠心要把他知道的全都套路走。
“陸叔,你一直知道我是個尷尬的存在是吧!”冷清悠眼眶泛紅,“若說你不知道,我是絕對不信的。他們怎能那麼殘忍。”
“大小姐,您別哭。”陸求看到她的眼淚心軟了,“老爺子也是被人算計才會做出有失體統的事。您別怪他,他一直很內疚想補償您。”
冷清悠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陸求只好繼續安慰,“大小姐,您從來都不是尷尬的存在,您是老爺子唯一的血脈,是冷氏家族的掌權人。”
“那媽媽到底是怎麼死的?”
想起媽媽,她難以抑制的痛楚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