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種靈藥中,有一種生長在你們魔族的無極之海,三百年前我來尋的時候,遇見有大批魔兵正在連根拔除,想來,現在怕是很難再尋到了。”這一段往事,白司神君沒有跟任何人提過。
當時,他差點丟了性命,才奪了幾株,在魔族險象環生被追殺了一個多月才逃回人族。
現在想來,真是一把辛酸一把淚,被魔兵追的像是耗子東躲西藏。
墨君羽手一緊,臉色黑沉的嚇人,一雙深邃鳳目寒如冰刃。
好狠毒的計謀,湊不齊靈藥,就沒有辦法解蠱毒,這是連後退都給堵住。
關鍵在於,焜火居然在三百年前就做下此舉,他到底想幹什麼?
“真的沒有其它辦法可以解蠱毒?”墨君羽詢問。
“徒弟,你知道為師對醫術其實並不擅長,能認出蠱毒,還要得益於為師早年四處遊歷,見識到的奇聞怪事比一般人多一點而已,至於解蠱毒的方法也是彥辰大人告知。”白司神君臉色一派深沉,嘆息一聲後接著說:“哎,魔族出現蠱毒,為師怕是也幫不上你什麼忙。一切只能靠你自己,即是魔君就要擔起這份責任。”
“師傅放心,徒兒知道。”
“沒什麼事,為師先出去了。”
“嗯,天葉帶白司神君下去休息。”
“吱呀”一聲門開了,白司神君出去。
屋內,墨君羽握住藥瓶子步進了內室。取出唯一一顆,或許也是最後一顆解蠱毒的藥,送進凰久兒嘴裡。
聽了白司神君的話,他無比慶幸,藥還有,如若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瘋掉。
翌日,旭日初昇,一縷暖陽灑進惜羽殿中,落下零碎的光影。
凰久兒睜眼,目光迷離了片刻,發現自己正趴在一個人身上,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懷抱,只獨屬於她,令她心頭無比柔軟和安心。
剛一動,身下的人即醒了。
“久兒。”他溫柔的嗓音聽起來很是驚喜,卻微微有些顫抖。
“嗯。”
“不要動,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墨君羽小心翼翼的替她換了個睡姿,長指輕撫上她還是有點白的小臉,像是失神一般喃語,“久兒,你醒了,真好。”
“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凰久兒輕握住他大手,眯著臉,在他手心蹭了蹭。
他的手不是很暖,卻也不冰。
“傻瓜,以後不準說這種話。你是我愛的人,我不擔心你能擔心誰?”
“嗯。”
兩個人相視而望,良久,凰久兒撐著手臂,想要坐起來,剛一動,就被人緊張又動作輕柔給按住。
“身上有傷,不要亂動。”
瞧著他臉上的謹慎,凰久兒囧,扯了扯嘴角,“我其實已經好多了,傷口已經不怎麼疼了。”
她說的是實話,她身體的癒合速度比尋常人要快上數倍。
“傷口沒完全好之前,你都要給我乖乖呆躺在床上哪裡也不許亂跑。”
“那我想坐起來。”
“好,為夫抱著你。”
“你不用去朝泓殿?”
“不用,為夫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