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他想她了,好想,好想。
墨君羽一連敬了白司神君三杯酒,當仰頭喝完最後一杯,他藉著酒意直接撤了。
一個人回到惜羽殿,指間拎了一壺酒,一襲隆重的黑色華服,矜貴無比,但那修長的背影樹下獨立的姿態,又有幾分蕭瑟,看上去格外孤獨,帶著淡淡的憂傷。
這幾日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喝酒。
怎麼喝都不醉,倒是難得的清醒。
清醒的想她,每一回眸,嫣然一笑間的俏皮,每一次垂首,紅了小臉般的嬌羞,所有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清楚,令他心間溫柔。
想她卻也惱她。
惱她明知自己去找了她卻能忍住不過來。
酒入愁腸愁更愁,這句話真是應景。
他清醒卻也嚐遍愁的滋味。
原來,一切竟是自己誤會了她。
“徒兒。”
墨君羽尋聲望去,瞧見白司神君正緩步過來,微微疑惑,“師傅?”
“很意外?”白司神君挑眉。
“確實有點。”
“你倒誠實,連敷衍師傅一下都不願了。”
“我何時敷衍過師傅?”
白司神君啞然。
是啊,他這個徒弟雖對誰都是一副淡淡的神色,但做事雷厲風行,教他武功,都是出色的完成。
兩個人坐在石桌旁,墨君羽手上拎的酒派上了用場。
先給白司神君倒一杯,緊接著自己也一杯,靜靜的喝著酒。
“這就是魔族的紅烈春?”白司神君品嚐一口,有點小滿意,點點頭,“不錯,夠烈。”
“師傅若喜歡,送你一壺。”墨君羽倒覺得也就一般了。
酒這個東西,看心情,心情若是苦的,再清香的酒也是苦的。
相反,心裡若是甜的,苦酒也能喝出甜味。
就像他現在,喝這酒平淡無味,總覺得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