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他們的樣子,凰久兒是驚訝的睜大了雙眸,面露疑惑。
“你們,這是?怎麼會弄成這樣?”凰久兒一步上前,盯著他們仔細打量。
每個人一身溼透,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溼漉漉的衣袍滴著水,走過來的路,也被淌溼。
頭髮不僅溼,而且略有幾分凌亂,有幾縷貼在額前臉頰。
這樣子真心有點襯不上他們一個是施大元帥愛子,一個是黎宇神君愛徒的身份。
東方笑對上凰久兒詢問的視線眸光一躲,有點尷尬的不自在的輕聲喚了句“公主”。不過卻是沒有回答她的話。
施致軒倒是沒有想那麼多,訕訕笑了兩聲,再又輕咳了兩聲,才略有點尷尬的說:“害,別提了,就是有個小子不小心碰到了禁地內的機關,才,呵呵,才弄成現在這樣。”
他說的小子有夢遊症,昨天晚上,恰好夢遊症患了。
夜晚,大家都睡熟之際,這小子一個人在禁地內閉著眼瞎晃盪,這一晃盪,就踩中了禁地內的機關。
嘩啦一聲,他們所處的地方被突如其來的大水給淹了。
兩萬多人在水裡泡了一天一夜,直到墨君羽過去將機關關上才得以脫離苦海。
知道真相,凰久兒覺得頭頂有烏鴉飛過。
從禁地內出來的人多了,果然他們全身上下都溼噠噠的滴著水。
凰久兒還看到了冷璃,小臉上閃過小小的意外。
原來焜火是派他去神族,這真是造化弄人。
她還欠著冷璃一個人情。
而冷璃微垂著眼瞼,看不太清他眼底的神色。整個人的感覺像是變了,沉寂憂慮,不再張揚輕挑。
“久兒,我們走。”墨君羽揚了揚眉,眼神似有所無掃了一眼某些個人。牽著她,一步一步往前。
他們前面還有焜火的人,見著他們上前,正有點不知所措的你瞧我,我瞧你。
“不想死,就滾!”墨君羽這一句說的是怒氣沖天,像是將先前還壓著的怒火,全部發洩在這一嗓子上。
被魔將扶起來,手撫著胸口揣著粗氣的玉韻,眯了眯眼,甩開扶著他的魔將,凝神端正站直,即便全身都很疼,他還是走的優雅,“公主你說讓我跟著你,這話可還作數?”
這話問的凰久兒心驚肉跳,膽兒委實太肥了,都被打的半死不活了,還敢提這事。
而且,他說這話時,墨君羽牽著她的那隻手,明顯緊了一緊。
“本公主說的話當然是算數的,不過,你說的條件本公主不能答應,所以咱們的約定也就不作數。”凰久兒面無表情說道。
這個時候一定要將態度表明。
“沒關係的,我可以先跟著你,條件等你以後想清楚再談。”玉韻停在他們幾步之外,唇微微彎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凰久兒一顆心提了起來,這廝真的是太狠了,不僅坑了她,更是連他自己也坑了,作死也要有個度,過了這個度委實就是愚蠢。
“玉韻公子,開玩笑也要有個度。你這種沒有誠意的戲言,是在侮辱本公主,也是在侮辱你自己。既然如此,那我收回之前說的話。”凰久兒冷了臉。
他說喜歡她,她可是一點也沒瞧出來他哪裡喜歡,倒像是在調戲。
玉韻臉上的弧度僵了一僵,“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誠意?”
這話莫名其妙說的有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