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床上又躺了一會,直到外面傳來墨林的聲音,才開始懶懶的起床。
“久兒姑娘,我給你送東西來了。”墨林頓了頓,似是想到自己一個男人不便進姑娘家的閨房,續道,“東西,我放門外,你自己出來拿一下。”
然後,外面沒了聲音。
凰久兒望了一眼門外的方向,狐疑的收回視線,“東西?我沒讓他給我準備東西啊。”視線又轉到墨君羽身上,眸光突的亮了。
她想到了,墨君羽剛剛出去過,難道是……
“是你讓他準備的。”不是疑問,而是陳述的語氣,駑定了就是他。
墨君羽睜著狐狸眼,凝望著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這算是預設了吧。
“你讓他準備了什麼?”知道他不會回答,緊接著下一句又問出了口,“你是怎麼告訴他的,他怎麼就懂你的意思了?”
說話的同時,她已穿戴好外衫,提步款款的走了出去。
開啟門,落入眼裡的是一片白皚皚。這畫面很美,這場面相當震撼。地上已落了厚厚的一層,天上的雪花卻還是不斷的往下飄。洋洋灑灑的雪花晶瑩剔透,將一切都裝點的雪白。
只是,雪雖美,但冷也是真的冷。
門一開,一股徹骨的冷風灌進,凰久兒不免渾身一顫,低頭瞧了一眼擱置在地上的東西,心中一暖。那是一件淡粉色的狐毛披風。
她快速的將披風拿起來,又快速的轉身進屋,關門。
比起欣賞雪景的雅緻,她更喜歡呆在暖和的屋子裡。
一轉身就見狐狸·羽,蹲在凳子上,一雙狐狸眼灼灼生輝。明明是隻狐狸,卻彷彿有墨君羽的影子,那姿態慵懶又隨意。
只是,忽略那不合時宜響起的一聲咕嚕咕嚕,就很完美了。
墨君羽嘴角尷尬的扯了扯。
他確實很餓了,昏睡了七日沒吃東西,沒被餓死,算他命大。
“你餓了,走,我們去用早膳。”想著外面寒冷的天氣,凰久兒雖然有點打退堂鼓,但人是鐵,飯是鋼啊,吃飯最大。
但,餓了的墨君羽卻是沒動,依然翩翩的蹲坐著。
“我抱你?”
墨君羽依然穩坐泰山,沒有要動一下的念頭。
“不是餓了嗎?怎麼不去?”凰久兒不解。
不過,下一秒,有人告訴了她答案。
“久兒姑娘,早膳我給你送來了。”是去而復返的墨林。
“是你讓他送來的。”凰久兒沒有回應墨林的話,而是先肯定的問了墨君羽。
這讓她感到很暖,沒想到他連這種小事都想到了。而且他是怎麼吩咐墨林的?
“墨林知道啦?”她接著問。
墨君羽抬起狐狸眼,望著她。
確實是他吩咐的墨林,至於怎麼吩咐的就只有他們兩個知道。
凰久兒見他不點頭也不搖頭,“你這算是預設?”
墨君羽:……算是吧,以墨林那榆木疙瘩的腦子,想必能猜著吧。
一段一個人的自言自語結束,凰久兒將早膳拿進來,用膳開始。
但是,墨君羽看著擺在他面前的那碗白米粥嫌棄的將頭扭開。自從失憶後,他就再也沒有喝過米粥,只因,他一見到米粥就噁心的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