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流逝,夕陽落下山頭,寒意漸漸襲來。
絲絲寒冷讓凰久兒從夢中驚醒,伸手緊了緊懷裡的狐狸·羽,懶懶的起身朝房中走去。
只是,這時院外卻又來了人,今日她這小院可真是熱鬧。
凰久兒眯著眼,看著從院外進來的一前一後兩人,眸華一閃,快速的閃過一絲古怪。
蘇子陌走在前,手中還抱著厚厚一疊摺子,莫空大師在後,雙手背在身後。
本來這樣子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但凰久兒就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至於哪裡不尋常,她也說不上來,就是一種直覺,女人的直覺。
“嗨,久兒姑娘,你回來了啊。”蘇子陌率先親切的跟她打了聲招呼,目光看到她抱著的狐狸,瞟了幾眼,善意的提醒,“久兒姑娘,當心狐狸會咬人啊。”
凰久兒淡淡的回他,“放心,他不會咬人。”但是會不會抓人就說不定了。
“這狐狸……”莫空大師緊跟著後面進來,聽到狐狸,只抬頭一掃,就看出了古怪。眉頭緊鎖,就要問出“這狐狸是不是他徒兒”,但緊要關頭,凰久兒一個眼神給示意過去,他立刻轉了話頭,“挺好的。”幾字似慢了半拍的落下來。
凰久兒安下心來,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光。
她剛剛可真是捏了一把汗,生怕他一句話就給捅了出去。
蘇子陌狐疑的看了一眼莫空大師,將手中的摺子放在石桌上,嘴角擒著一絲笑的朝他走過去,勾住他衣袍的袖子,左右搖晃,“空空啊,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啊?有什麼是不能讓我知道的,嗯?”
凰久兒驚的眼睛都直了,這是什麼情況,這樣子怎麼有點像她平時跟某個人撒嬌。他們兩個人難道是那種關係,可是他們是兩個男人啊,這也行?感覺三觀崩塌了。
莫空大師陰沉著臉,死死的盯著他勾住自己衣袍的手,心說趕緊給我放開,不要逼我親自動手啊。明明他一個甩袖就能將那手甩開的事。
“空空,你不說嗎?”不說可別怪他,當著久兒的面強迫他啊。
莫空大師臉上一變,竟悄悄的爬上了一許紅雲,唇動了動,似乎下一秒就要脫口而出。
凰久兒一看,暗叫不好,咬著牙,擠出他的名字,“白司神君!”叫的是他在神族的名字,也是在提醒他注意他跟她的身份啦。
她是主,他是臣,做臣子的,要服從主子的命令。
莫空大師內心糾結的要命,說與不說,他都是受罰,只是受罰的方式不同。然他還沒做出最後的決定,就聽的耳畔響起一抹輕笑,“空空,原來你居然還有事瞞著我啊,那我以後是不是該叫你白司神君啦?”
好的很啦,他似乎又有了一個機會。
莫空大師身子微不可查的顫了一顫,將頭扭開來,“不,不用。”
蘇子陌的笑更加的肆虐,眉眼一挑,伸出長指勾起他的一縷青絲,放在自己鼻翼下聞了聞那髮絲的清香,然後攥在手指上打著圈圈,“空空啊,你還有什麼瞞著我的事也一併說了吧,要是日後被我發現,那可就更刺激了呢,還是你喜歡更刺激的?”
凰久兒滿頭黑線,感覺自己要吐了,原來看人撒狗 糧的滋味竟是這般,恨不得上前一人賞一個麻布袋,扔河裡去。
莫空大師羞的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微閉了閉眼,慌亂的在心裡思考了一把自己還有什麼沒露的,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清了清嗓音,故作鎮定的說:“嗯,確實有一事,但我也是迫不得已。”
“嗯,你說。”
凰久兒也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抬眼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