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內一邊放置著一張貴妃榻,另一邊則當著一把古琴:流雲琴。
見著流雲琴,凰久兒靈動雙眸瀲灩光澤,走近前去坐下,伸出小手,輕撫上琴身,“墨君羽,要不我為你彈一曲如何?”
墨君羽嚇的渾身一激靈,失策啊,怎麼沒想起先將琴給藏起來?
“久兒,你不是說要替我療傷?”
“對啊,彈琴就是為你療傷。”
“可是我不想要這個彈琴……”
“啊?”還有哪個彈琴,凰久兒疑惑抬眸。
墨君羽鳳目含著迷人笑意,像是瀲著月光,姿態瀟灑隨意向她漫步過去。
修長的身姿微微一彎,靠近了她。再伸出白如雪的素手,輕勾起她尖細完美的下巴,呵氣如蘭,“當然是這樣談、情……”
話落,雙唇相覆,四瓣相觸……
剎那間,沉寂在心裡百年的感覺在這一刻被喚醒。
怦怦怦……
心跳的加快,彷彿萬物的初醒,蓬勃向上。
墨君羽陡然一揚袖,將案上的流雲琴收走。
完美,琴被他藏起來了,而人……是雙手一伸,給抱到貴妃榻上,壓了上去。
這一吻,兩人都完全忘我,又溫柔細緻。
雖沒有狂風暴雨,卻也是細水長流……
此刻,兩人相擁躺在貴妃榻上,起伏的氣息有些粗重不穩,臉上的紅霞還未完全褪去,而眸中的春水卻是濃情蜜意。
“久兒,”半晌之後,氣息平復。墨君羽握著她一隻柔軟小手,指腹輕輕摩擦著那光滑如絲質般細膩的手背肌膚,“你昨晚怎麼會從天上掉下來?”
天上掉下來個久兒,他真的太驚喜了。
所以說是老天爺送給他的禮物。
“呃……”一想起這事,凰久兒是又囧又尷尬。
事情就要說到她買的那隻天目金雕身上了。
那隻金雕才剛剛開智,性格就像個一兩歲的寶寶,又倔強又固執,還動不動就給她發脾氣。
載上她飛行個一兩個時辰,就要鬧騰一下,不肯走。
不是肚子餓給他抓野雞充飢,就是累了躺地上裝死懶得動,更過分的是看見天上飛的其他鳥獸,還直接跟在他們屁股後面追……說起來都是淚。
後來好不容易到了陽城,當她懷著激動的心情看見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真的,只一眼,她就認出了他。
當時,有多激動,就有多無語抓狂。
她命令金雕落下,那固執金雕就是不聽她的命令,怎麼威脅都沒用。
最後,她一急,就直接跳了下來。
“事情就是這樣,都是那金雕的錯。”說完,凰久兒甩鍋式總結一句。
墨君羽聽後,久久才幽幽開口,“久兒,你這樣叫我如何放心。”
“人家是第一次到魔族,對這裡的事不熟悉也是情有可原。”凰久兒將小臉往他懷裡蹭了蹭,低低糯糯的嗓音,輕輕柔柔,沒有刻意修飾,卻是聽的墨君羽心裡莫名一痛。
“久兒,我沒有怪你。”
“我知道。”
“以後,不管遇見什麼,聽見什麼,都不要一個人獨自貿然行動。”
“我不是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