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起床,準備更衣。
只是,當墨君羽走到屏風前,瞧見搭在上面的黑色長袍,手伸出去,又收回來,轉身,望著坐在床邊伸伸懶腰的凰久兒,“久兒,你替我更衣。”
凰久兒歪頭,疑惑中,“為啥?”
墨君羽淡定的彈了彈玉指,“你脫了我的衣服,難道不應該再給我穿上?”
無恥啊,凰久兒握著粉拳,想打人。然下一秒又焉了,“行,姐我伺候公子你更衣。”
“不,久兒,你應該說,伺候夫君更衣。”某人一本正經的糾正。
某女是不雅的翻了個白眼,不甩他,小手一扯,將搭在屏風上的長袍給扯了下來。
但是,某人的嗓音又幽幽響起,“久兒,這長袍它髒了,為夫要換一件。”
“是!”某女磨牙。
這廝的潔癖跟他的無恥,真的是終年不化,萬年不變。
凰久兒在衣櫥裡拿了件月牙白的長袍,替他穿上,再繫好腰帶,託著下巴,搖頭晃腦,感嘆,“嗯,墨大公子不愧是第一美男子,真是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啊。”
怎料,墨大公子伸出玉指溫柔的賞了她一個腦瓜崩,“說了要叫夫君,夫人你怎麼就是記不住?”
“墨君羽,你……”
某女剛開口,某人的眼神就給斜過來,輕飄飄的一眼,卻很危險。
凰久兒慫了,但也沒如了他的願,“既然換好衣服,那我們就走吧。”轉身,率先朝門外走去。
但沒走兩步,就被墨君羽拉住。
“等等!”
“還有事?”凰久兒轉頭疑惑望他。
墨君羽沒有回答她,徑自走到衣櫥,取了一件跟他身上同色的長袍,遞給她,“換上。”
凰久兒看出來了,這是件男款長袍。
只是尺寸不合適,她應該穿不上吧。
“放心,這是按夫人你的尺寸做的。”下一秒,墨君羽給解釋了一句。
凰久兒訝異了,接過長袍,望了一眼似乎沒有打算要出去的某人,“你不出去?”
“不想。”某人倒是挺誠實,裝的也是一本正經。
“可我要換衣服了。”凰久兒似為難。
“無妨,我可以看著你換。”墨君羽微微彎腰,湊到她耳畔,用著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說出了接下來的話,“或者,為夫伺候夫人你更衣也是可以的。”
墨君羽呵出的如蘭氣息,浮過凰久兒耳畔,令她耳根一熱,紅霞蔓延,美目一瞪,憤憤轉過身,“我才不用你換。”
這傢伙,又想給她來這一招。
心怦怦的還跳個不停。
“呵……”身後,墨君羽邪肆淺笑,妖魅勾人。
看不見神情,只聽到嗓音,又是另一種奇妙體會。
凰久兒只感覺自己的耳膜正在受著某個妖孽的蠱惑,小手緊揪著手中的衣服。
只是,不一會兒,後面卻是突然沒了聲音。
凰久兒轉身一瞧,早已沒了墨君羽的身影,應該是先出去了吧。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一點淡淡的失落。
等她換好衣服,又換了個髮髻,出去,一開門,第一眼瞧見的就是墨君羽如青松玉樹般長亭玉立的背影。
他緩緩轉身,唇畔淺淺的微笑,不張狂,不妖邪,卻令天地失色。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風十里,都不如這一笑。
這就是一顰一笑皆是美態,一嗔一怒盡顯風情。
墨君羽眸華熠熠生輝,定定看著凰久兒,像是在打量什麼,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來,“久兒又長高了。”
還伸出青蔥如玉的手摸了摸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