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一看就是敵人，按理來說，女俠也不可能同時是兩人的朋友。
問題是他們……說出來，女俠會不會遷怒於他？
“快說！”凰久兒咬牙，握上辰龍劍的玉手青筋暴起，她在忍。
“我說…”蛟蛇龍感覺到了，“一死一傷！”
一死一傷？
“誰死？”凰久兒的嗓音有一絲顫抖，問這話時，喉嚨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哽住。
白司神君說，金豹的修為比墨君羽高，會不會……
此刻，她很慌，很害怕，害怕那個答案是她不願聽到的。
好在……
“死的那個人好像叫金豹，我聽另一個人是這麼叫他的。”蛟蛇龍也有點慌。
“真的？”凰久兒瞬間鬆了口氣，再次確定，“活著的那個人是不是長得很好看？”
蛟蛇龍也跟著鬆了口氣，“對，那個男人確實是我見過長的最好看的。”
有拍馬屁的嫌疑，不過凰久兒很受用，漂亮的唇畔微微翹起。
但一想起，他說的一傷，心裡又是一痛，“那個人傷的重不重？”
“看上去不重。”
這是什麼狗屁回答，感情是不知道？
凰久兒美目一凝，似是隨意的活動了一下握在劍柄上的五根青蔥玉指，“你的腦子是不想要了嗎？”
“不，女俠。”蛟蛇龍大驚失色，“我看到那人中了金豹一掌，但傷的怎麼樣，真的看不出來。他走的時候，沒有一點異樣。”
凰久兒斂下眸華，長睫掩住了眼裡大半情緒，一時沉默。
墨君羽那樣的人，受再重的傷，只要還有一口氣，他的驕傲，他的自尊，都不允許他在別人面前露出半點狼狽。
“女俠，你要是跟那人是朋友，就不能殺我，真的……他那個對手比他強多了，要不是我幫他一把，估計他早死了。算來，我也是救了他一命對不對？朋友的恩人，你要是殺了，算不算恩將仇報？”
套近乎？
會這麼好心幫他？
凰久兒可不是傻瓜，“我有跟你說過，我是他朋友？”
“呃…”蛟蛇龍懵逼了，搞錯啦？那自己是不是要完？
下一秒，凰久兒卻是拔出辰龍劍，一躍，飛上了旁邊一棵高樹的頂端。
抬眸，遙望遠處天際，瀲灩眸華縹緲虛無。
粉唇微動，吐出的嗓音輕輕淺淺，沒有刻意的大聲，響在耳畔卻是異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