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說，東方笑心底的那點鬱悶似乎消失了，只是更加尷尬了。
他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
不知從何時起，他非常在意公主的一舉一動，跟她相處很自在，就像朋友。
有些事本不是他能問的，可是，就是會忍不住去問。
突然意識到這一點，東方笑心底一驚，是他逾矩了麼。
下一刻，他畢恭畢敬一彎腰，“公主，是臣逾越了。”
聞言，凰久兒抬頭，古怪的瞧著他。
是她的錯覺麼？
怎麼感覺，他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半晌，凰久兒放下筆，起身，窈窕身影搖曳生姿，款款行到他面前。
“東方笑，你有喜歡的人嗎？”
喜歡的人？
東方笑抬眸，目光緊鎖在面前，只到自己嘴唇高度的凰久兒身上。
突然，他看不懂她了，“公主，您為何如此問？”
這一刻，她瀲灩眸華十分複雜，完全不像平日裡表現的樣子。
不，他一直都知道，那不是真實的她，是對某些別有用心之人的一種掩飾。
只有在面對白司神君幾人時，才讓他覺得，這應該才是她，小臉上的笑也會多了幾分真實。
她一個人的時候又很安靜，安靜的彷彿沒有這個人。時常坐在那裡發呆，呆呆的笑，有時又會像現在這樣。
凰久兒美目淡掃他一眼，不以為意，“看你這樣就知道你沒有喜歡過人。”
“不，我喜歡我師傅。”東方笑語氣有點急。
“噗！”凰久兒噗呲笑了，小手拍拍額頭，表示一下無奈，“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喜歡過什麼女孩子？”
東方笑本是愣怔，一聽她後面的話，眼神就不由得往她身上瞟，每瞟一眼，俊臉就紅一分。
只是，早已轉身，重新坐回書桌前的凰久兒沒有瞧見。
“公主，”東方笑小心翼翼，“那你呢？有沒有喜歡的人？”
幾乎是下意識就問了出來，問過後，又懊惱。
因為，他覺得公主不會無緣無故問他這個問題。
而問他時，眼神裡的是什麼，他好像突然懂了。
那是甜蜜兼苦澀的思念，幸福兼遙遠的回憶，以及對未來的迫切……
接下來的答案不會是自己想聽到的。
果然，凰久兒輕斂著眸華，唇角微微一翹，“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