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茶,噎在喉嚨裡的糕點下去了,人也舒服了。
凰久兒暗暗瞥了一眼墨君羽,對於冷璃那廝說的其實有點沒能完全消化掉。
只是一抬眼,就對上墨君羽帶笑的墨眸,深邃而透澈,堪比星河,灼灼生輝。而眸中那股溫柔又如和煦暖陽,盈盈流動,照的她心頭盪漾。
眼神觸電般閃開,默默垂下頭不語。臉上的紅雲飛出,映在某人柔情的鳳目裡,亂了他的心神。
而不遠處的冷璃,瞧著這一幕,似醉非醉的狐狸眼水光流轉,修長白指轉著手中酒杯,卻又是問了問:
“小美人怎麼樣?你是想賭還是想看著他當眾變成狐狸啊?你說要是這樣他會不會被人當成妖啊?”
“賭什麼?”這次凰久兒沒有沉默,問出的話也是簡單,明瞭。
對於魔族,冷璃比她瞭解的多,讓墨君羽當眾現出狐狸身想必也不是他的大話,他有這個本事。
“小美人可真是爽快,其實很簡單,只要等下你陪我看場戲就算你贏了。”
“就這麼簡單?”她怎麼那麼不信?
“當然,看戲的過程中你不可以離開我。”
凰久兒垂眸沉思,沒有發現她旁邊的墨君羽眸光漸深,閃過一抹若有所思。
他對久兒的一顰一笑都熟悉到了骨子裡,又怎麼會沒發現她有很長一段時間似乎都心不在焉,就好像一邊跟其他人交談,一邊又來應付他。
雖然她表現的似乎跟平時無異,但他能感覺到久兒似乎有事瞞著他,只是,是什麼事不能告訴他,心裡突然一悶,有絲不爽溢位。
但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抿著薄唇,默默的坐在一旁。
凰久兒一直沒有回答冷璃那廝,只因她在想要用什麼藉口來暫時離開墨君羽。
然,下一秒,機會就來了。
此時一丫鬟驚慌的跑來,跪著稟報,“城主大人,凰大人有幾名舞姬剛剛不知何緣故爭鬥了起來,幾人推攘中,有一舞姬不慎跌落進水中。”
“人救起來了沒?”墨君羽神情淡然的問著話。
“人救起來了,但情況似乎不太好。”丫鬟顫顫巍巍的回著。
“那就傳大夫。”
“傳了,但大夫說可能……”
丫鬟的話沒有繼續下去,但大家都猜的到這人恐怕是不行了。
城主府賜宴卻出了人命,傳出去怎麼都不太好。
凰久兒狀似不經意的朝冷璃瞥去一眼,只是眼神的終點卻是落在了那丫鬟身上,“這就是你說的戲?”
這話她問的是冷璃,那一眼也確實是想要從他身上查探出蹊蹺,只是冷璃那廝掩藏的太好了,臉上是標準的狐狸笑,似乎這笑已經成了他的標配,但他這樣裝著不累嗎?
“呵呵,小美人這你可就猜錯了,這只是為你找的一個藉口。”
冷璃輕聲一笑,只是說出的話讓人有點毛骨悚然,這廝連藉口都替她想好了,到底是該誇他太聰明,還是該罵他了如指掌。
凰久兒將視線收回來,落到墨君羽身上,“不如還是我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