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以一副施捨的口吻說出這麼一段話來,那神氣又傲慢的模樣,就像一個小丑,也不知等下知道真相後的他會是何反應。
凰久兒表示有點期待。
但她面上卻是閃過一絲糾結,閃的太快,卻又給足了時間讓他們發現,然後下一秒,抬著下巴來個死不承認,“你們想要誣賴我,有何證據?”
說到證據,漠然眼裡閃過一絲勢在必得,他當然不會做無把握的事,“凰大人,既然你拒不承認,那我也只好得罪了。”
忽的他向外大喝一聲,“將人帶上來。”
人被帶上來了,是凰府的一個掃庭院的丫鬟,凰久兒似乎見過,有點印象。正因為有點印象,所以她才蹙著眉不解的看著她,“你是那個叫小央的,掃地的丫鬟?”
這回她可真不是裝的,是真的疑惑。不過轉念一想,大概就是隨便找個凰府的人威脅一番,給點好處讓她做個假證。
想清楚之後,她就有點興致缺缺的往後一靠,神情懶懶的看著小央微微福首,回道:“是的,久兒姑娘。”
她也許是心虛,也或許是愧疚,一直不敢抬頭與凰久兒對視。
“他們讓你來作證,是不是說我將城主大人軟禁在了凰府?然後你無意之間發現了?”
凰久兒靠在椅背上,話說的隨意,姿態也是慵懶,彷彿一點也不擔心。
如蔥長指捻起一顆熟透了的紅櫻桃放入口中,然後懶洋洋的望向下面的小央,只是眼神似乎還不經意往某個方向瞟了一眼。
她瞟的方向正是墨君羽所站的地方。
而,此時的墨君羽正一瞬不瞬的凝望著坐在首座上的凰久兒,嘴角擒著淡淡的笑,眉目間柔情似水。
忽地,似是感應到了什麼,眸華流光,挑了挑眉算是回應了凰久兒剛剛那輕輕的一撇,他知道他的久兒剛剛看他了。
也許情到濃時,即使隔著萬水千山,我也能感受的到,你在人群中那不經意的一瞥。
小央低著頭,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但從她有些微微的顫抖的身子來看,凰久兒應該猜的八九不離十。不免撇撇嘴,覺得無趣。這些人還真是沒有一點創意。
“怎麼不說話?漠大人不是讓你來作證嗎,你倒是開始說啊?”凰久兒臉色一沉,聲音也就跟著冷了下來。
小央抖的更明顯了。
漠然見狀連忙站起來,“小央姑娘,你不用怕她,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放心,你要是說出來解救了城主大人,我們會向城主大人舉薦你,城主大人也會念在你的功勞上,納你做個小妾。你要相信城主大人是個感恩的人。”
臥槽,凰久兒驚呆了。又是一個覬覦墨君羽美色的女人。
原本以為他們頂多拿些銀兩打發她,沒想到居然是拿墨君羽這個人來打發她,真是牛逼了,簡直顛覆三觀。
既然是覬覦墨君羽身體的人,那她就沒有必要可憐她。
凰久兒美目冷凝,望著下面的人。
而小央經漠然這麼一說似乎真的有了勇氣,驀地將頭抬起來,對視過去。雖然強裝鎮定,但仍定不住發抖的身體。
一個姿態慵懶,清雋如仙;一個畏畏縮縮,抖如篩糠。
一個氣場強大如尊貴的神袛;一個膽小懦弱是個掃地丫鬟。
一個傾國傾城絕色佳人;一個勉強算是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