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羽絕美的劍眉一擰,臉色難看的要命,薄唇冷啟,“你,穿了衣服再出來。”
說出的話顯而易見是對令令說的,因為只有他一個是沒有穿衣服的。
“噗!哈哈哈!”凰久兒毫不猶豫的放肆笑了出來。
一旁的蘇子陌也是憋笑憋的滿臉通紅,但是他不敢笑出來,好歹他跟令令是一夥的,怎麼能笑自己的小夥伴。
令令咬牙切齒,顫抖著小胖手指了指墨君羽,又轉而指向凰久兒,“你們兩個是串通好了的吧,爺要跟你們講多少遍,你們才聽的懂,爺跟你們不一樣,爺不需要穿衣服。你們有誰看過一塊令牌穿衣服的。啊?”
他太氣了,就差捶胸頓足了。但是這樣又顯得自己像個傻二哈,所以他就拉高自己的嗓門,擺出自己的氣勢,將話說的抑揚頓挫,慷慨激昂。
特別是最後一個“啊”,那可是牟足了吃奶的勁,將心中所有的憤怒都發洩在一個“啊”上。
說完,人也累攤了,躺在桌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但是,躺了一會,一塊帕子輕飄飄的落到了他身上,隨之落下來的還有墨君羽冷冷的話語,“蓋上。”
令令將帕子扯下,“我不冷,謝謝。”
“墨林,將你房裡的夜壺拿出來,讓他進去清醒清醒。”墨君羽也不氣,為不動怒,脾氣似乎很好,只是轉頭吩咐一旁的墨林。
令令:…威脅啊,明晃晃的威脅啊,只是這威脅的話怎麼感覺這麼熟悉啊。哦,想起來了,這話某個女人也曾拿來威脅過他。
這兩人要說沒有串透過,誰會信啊。
不過令令也是個能屈能伸的,當即認慫,“害,不就是蓋著嗎,我蓋我蓋,我把它繫腰上得了吧。”他將手帕往腰上一圍,打了個結,像穿了條小裙子。
“好了好了,我們來說正事。”凰久兒抓住時機,轉移話題。“令令,那冷璃是不是魔族人?”
“你猜對了,他還真是魔族人。剛剛在比武臺上,他動了靈力,雖然只是少許,但還是被我感應到了。”令令瞥了一眼墨君羽接著唏噓道,“你啊,差點去鬼門關走了一遭。這個冷璃的修為只怕不淺,應該比那南宮翎要厲害多了。他一掌要是下去,你小命保證玩完兒。”
凰久兒眸光一冷,臉色瞬間寒了幾分。
冷璃剛剛要是敢輕舉妄動,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墨君羽上次就是被魔族的人打傷差點丟了性命,她絕對不允許同樣的事情在她眼皮子底下發生。
一時間氣氛有些凝重,風吹花浮動,幽香從中來,只是無人欣賞。
蘇子陌扯了扯嘴角,想要緩解一下凝重的氣氛,“這園子裡的花開的不錯,這香味也不錯,還有這風也不錯,還有,今天這太陽也不錯哈。”
但是,顯然,沒有人在意他的話。
墨君羽對於令令說他從鬼門關走一遭的事,完全沒放在心上,修長的手放在石桌上,食指敲了一下又停下,似是想到了什麼,眸色漸深,非常肯定的說:“他跟南宮翎是一起的,南宮靜雅應該也是他救的,而且他們應該是在密謀著什麼。”
上次在地牢,南宮靜雅就招供說,她的父親一直都在密謀一件大事,至於是什麼事,她不清楚,只知道他們在迷林森林有個秘密基地,好像是在研發什麼。
而風鶴樓那十幾個失蹤的兄弟,卻是誤打誤撞,恰巧發現了他們的秘密,才被他們殺人滅口。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凰久兒抬眼望著他,從他的話來看,他應該是知道些什麼,從他的表情來看,應該也是知道些什麼,所以他絕對是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