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烈是一陣懵逼,一陣竊喜。
沒想到他隨便敷衍幾句,這些人就信了,是不是有點頭腦簡單。
不管怎樣,他們信了就好。
凰久兒也不管這個人如何想她,瀟灑的來,又瀟灑的走。
風鶴樓的兄弟們見凰久兒走了,也趕緊跟著走了。
劉烈:…還說不是一夥的,這明顯就是自家小姐帶著自家護衛隊,出來招搖的趕腳。幸好他沒信了他們的鬼話。
凰久兒進了澤豐城反倒不知道要往哪裡去。
因為……
這個因為就要說到她跟彥辰的一年之約。算算時間,還得十二天才到約定的時間。
其實吧,她原本覺得以辰叔叔那樣清冷 淡薄之人,應該不會在乎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反正也就差十多天而已,何必計較這麼多。
可是,她忽略了辰叔叔較真的勁。
剛剛她進了城,彥辰就輕飄飄的丟給她一句話,“一年之約,久兒可別忘了。”
一句話就打破了凰久兒原本想直接去墨府的計劃,現在她反倒有些茫然,不知該何去何從。
既然如此,她決定還是先找個客棧安頓下來。
一路走去,她發現商鋪基本上都是關門大吉,街道上異常安靜,連人影都很難見到一個。
這跟她記憶中的澤豐城大相徑庭,一年時間難道就已物是人非?
她覺得事有蹊蹺。
好在客棧還是開著的,她走進去,客棧掌櫃問她:“住店還是打尖啊?”
“住店。”凰久兒掃了一圈冷清的客棧,好奇的問道,“掌櫃的,今日澤豐城是不是有什麼大事發生啊?”
掌櫃從算盤珠上抬起雙眼,瞧了一眼面前的漂亮小姑娘後,又繼續低頭打著算盤。
“沒什麼大事,就是我家公子今日去造反了。”
造反?
凰久兒一條黑線從額頭上滑落。
她不免有些佩服這個掌櫃的,造反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居然都說的這麼雲淡風輕。
真是佩服佩服!
就不怕他家公子失敗了,他也得跟著砍頭嗎?
“你家公子是誰啊?”凰久兒又好奇的問了一嘴。
掌櫃又再次將眼神從算盤珠上移開,看著凰久兒的眼神像看個稀奇物一樣,弄的凰久兒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這個問題很正常啊,沒有奇怪,也不過分啦。
大廳裡很靜,針落地可聞。
掌櫃就這麼看著她凰久兒,他只是奇怪還有人不知道他家公子是誰。但想想又釋懷了,他家公子又不是銀票,怎麼可能誰都會認識。
“我家公子是墨府大少爺。”
“墨府大少爺?”凰久兒突然拔高了聲音,將掌櫃的嚇的渾身一激靈,算盤珠都拔錯了一個。
哎呦,這姑娘一驚一乍的是鬧哪樣啊,他不聾,耳朵聽得見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