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墨林殺豬般的嚎叫響起,“以多欺少,你們太無恥,太陰險了。”
墨君羽聽到這聲慘叫,眉心一擰。眼神從手中的畫像上移開,朝外睨了一眼,又繼續盯著畫沉思。
這張畫是他沐浴時,從衣物裡飄落出來的。
畫上的女子惟妙惟肖,巧笑嫣然,靈動婉約。
特別是那一雙美麗大眼,靈氣十足又天真無邪,清澈的如一汪春水,透亮的如蒼穹中最耀眼的星辰。
更奇怪的是,這畫的筆法是他所熟悉和經常會運用到的。
也就是說,這畫是他所畫。
可是,他根本就不記得自己何時所畫,畫上的人他也不認識。
現在看來,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這一切都發生在他失憶的這段時間裡。
如果找到畫上的女子,那是不是就能搞清楚他為何失憶。或者說,自己失憶是不是跟她有關。
可是,最讓他心驚的是:以他對自己的瞭解,不可能隨便去畫一個女子,除非……
真的會是這樣嗎?
想到此,墨君羽眸色漸深,薄唇微抿。
“啊啊啊!你們太卑鄙了,有本事我們單打獨鬥,你們這樣算什麼英雄好漢?”
“英雄好漢,那是什麼東西?我們沒聽過。”
院子裡的吵鬧聲,又隱隱約約的傳了進來。
墨君羽猛的掀開眼簾,眼裡閃過一絲不耐。骨節分明的手指,拈起桌上的毛筆輕鬆一擲。
咻的一聲,毛筆穿過門柩,直直的插入墨林耳邊的青石板中。
幾人看著這突如其來的筆,皆直愣愣的停止了動作。
四人壓在墨林身上,按手的按手,壓腿的壓腿,而清風則坐在墨林身上,撓著他的胳肢窩。
墨林想笑又不敢笑,憋著又憋不住,一笑又牽動臉上的傷口。
這痛與笑並存的感覺,著實讓他哭笑不得,心裡問候了幾人祖宗二十一代。
而此時,幾人停止了動作,就好像一副靜止的畫。
隨之而來的是墨君羽低沉又冷凝的嗓音:“自行領罰,誰要是敢再廢話一個字,罪加一等。”
幾人立馬一轟而散,皆抿著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雙方相互怒視幾眼,認命的單指倒立。
而這時,墨君羽清冷的嗓音又響起,“清風,你還怵在這,做什麼?”
清風:“…”
樓主,不是你讓我領罰嗎?
我不在這在哪?
他朝著門口默默的抱拳行了個禮,又得意的瞥了一眼倒立著的墨林,得意的在他面前,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凌亂的儀容。
哎呀,真不好意思,他得替樓主處理要事,不能陪你受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