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冷眼瞧著這群蠢貨的表情,心下直覺不好,眼下也只能見機行事了。
裝出一副謙謙公子模樣,笑著問:“姑娘,你是何人?”
凰久兒擱下手中的雞籠子,拍了拍手中並不存在的灰塵,不急不慢的開口說:“寧公子,你這個問題我是不是一定得回答啊?”
她掃了一眼寧家眾人,走了幾步又接著說:“你不要急,等我先把話說完再告訴你也不遲。”
其實,她早就想過了,如果自己就這麼的站出來,又來歷不明的,肯定難以讓人相信。如果能有個道高望重的人……
嘴角勾起一抹邪膩的笑。
“那我可就洗耳恭聽,不過姑娘可要先想清楚了再說,”語氣頓了頓,“以免禍從口出。”
眼裡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狠膩。
寧宇威脅的這麼明目張膽,墨白可是有些不樂意了。好不容易出來個人能指證寧家,可不能讓寧宇給嚇跑了。
這三天他也不是真的什麼事情都沒做,這十幾個蒙面人都一一審問過了。
有幾個閉口不說,有幾個膽小心軟的,雖然承認是寧家派他們去的,可是讓他們當面指證寧家,他們卻是怎麼也不肯。
只因寧家已經將他們的妻兒父母都已經控制住了。
這人倘若孤身一人,無牽無掛,也就豁出去了。若是有了羈絆牽掛,總免不了被束手束腳,自己一死不要緊,連累了妻兒那是萬萬不能。
墨白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凰久兒,發現她身上穿的綢子是天方素什雲稠,這種綢子不仔細瞧的話會將它視為普通綢子,可是它遇水不溼,遇泥不汙。
天方素什雲錦極其稀有,見過的人更是寥若星辰。
墨白尋思她既然能穿如此珍貴之物,想必家世不凡。再看她處事泰然自若,顯然是不懼怕寧家。
她能站出來墨白當然是非常高興,怎麼也得出面維護。“寧公子,這麼明目張膽的威脅,是不是太囂張了。”
“墨家主說笑了,我的意思是…”
寧宇正想狡辯幾句,可是墨白卻徑自轉了身,同凰久兒說起話來,氣得寧宇一口氣上不上下不下的噎在胸口。
哼,目中無人。
真是跟墨君羽一個樣,討人厭的很啦。
墨白收斂了身上的冷意,笑著問凰久兒:“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久兒。”
“久兒姑娘,你知道什麼儘管說,我墨白罩著你。如果有誰敢對姑娘不利,就必須從我墨白屍體上踏過去。”最後一句話特意拔高了音量,顯然是說給寧家聽的。
“墨家主,您還是先聽聽我說的對你們有沒有用。”
“嗯,你說。”
“我隨師傅一起來參加圍獸大會大會,可是師傅途中遇到了些事情不得不耽擱些時日。師傅又怕失了友人之約,就命我先行前往。可是我是第一次到迷林森林,難免就有些分不著南北。”
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眾人,又接著說:“等我到了迷林森林,圍獸大會已經開始了。於是我就開始尋師傅讓我找的墨家公子。”
看了一眼墨白,見他眸光微閃。
繼續說:“不巧的是,卻遇到了這個黑衣人和寧公子。”
一邊說,一邊抬手指向黑衣人隊長,然後又轉向了寧宇。
寧宇陰沉著一雙眸子看著凰久兒。
凰久兒卻是笑了笑繼續說:“我聽到他們兩人在密謀,要暗殺墨君羽。”
“你胡說!”寧宇大聲喝道。
“我說的句句屬實,我可以用我師傅的人格擔保。”
“姑娘,不知你師傅是何人?”墨白迫不及待的問道,其實他已經猜到一二。
只是竟不知道他又有了一個女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