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
溫馨寧略顯難堪地低下頭。曾經引以為傲的詞時至今日再次聽到別人說卻只覺得丟臉。依稀記得小時候她是街坊鄰居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別人出去玩的時候她在家學習。別人交男女朋友的時候她還在學習。整個學生生涯除了學習好像沒有做過什麼其他事。甚至連叛逆期都沒有經歷過。當時被別人誇是好孩子，希望自己家的孩子也能和她一樣的時候還沾沾自喜。
可是如今再被提起，她卻只覺得無地自容。
“是嗎。”最終只能有氣無力地回了這麼一句。還能說什麼呢？哪怕她不想承認，但人家說得本來就是實話。
邵璟瀾默默觀察著她的反應。兀自判斷著那些關於她的傳聞的真實性。之前在黑薔薇看到她的時候，第一印象就是果然如傳聞所說，那位出名的豪門乖乖女已經是徹底墮落了。
可是後面幾句話就讓她原形畢露。再加上剛剛的一番對話。很明顯，哪怕到了這個年齡，她似乎還生活在父母的掌控中。
“你，是自願這樣的？”不知道為什麼，從來不八卦的他這個時候突然忍不住問。大概是因為她馬上要成為他的助理，所以必須充分了解這人的為人吧。邵璟瀾這麼告訴自己。
“我......”溫馨寧猶豫了下。按道理應該直接說是自願的。這樣也就能阻止這場對話繼續下去。可是此刻的她卻忍不住想要繼續這個話題。在親朋好友面前沒有辦法表達出來，因為她知道，和他們表達就等於是告訴了媽和李叔。而邵璟瀾和她並沒有任何關係，就算告訴他也不用擔心他會告訴她的家人，“是不是自願的很重要嗎？”
最終她給出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這樣應該不算是在背後說李叔的壞話吧？
“也就是說並不是自願的。”男人頗為篤定地道。
“......”
“既然不是自願的，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個和應聘有關係嗎？”
“我覺得有，”邵璟瀾淡定地道：“我必須確認我的助理是有自主能力的。不然的話豈不是每次工作上有什麼事，比如出差，我還得等你問過你父母？”
溫馨寧一噎，很想反駁，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好像他說的也沒錯。如果以後有個出差什麼的，好像確實得向媽和李叔彙報。以前沒這個問題是因為她除了資料分析並不需要做什麼其他的事。到後面資料分析越來越少，也就真的成了花瓶一般的存在。
可是這份工作很明顯和她之前的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他們......不至於不同意。”這一點她還是肯定的。只不過每次都要彙報而已。
“這個你要如何保證？”
“我，我瞭解我媽和李叔他們。他們只是擔心我的行蹤，並不會......過多的......干涉我的決定。”
“不是這樣的，他們只是在我做出錯誤的選擇的時候稍微提醒一下。”
“然後呢？你就直接照做？不會獨立地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