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皇后身邊的婢女留了下來,又將皇太后也留了下來,他將他們帶回去,覺得皇后一定會開心,皇后果然心情大好,幾人住在一起,勞作著,分享著樂子,像一道風景,怡人自得,他忽然覺得自己應該將陽山建起來,建一個村落,像當初的京城那樣,人們可以自由貿易,皇后應該會更開心吧。
說著,他帶了更多的人進來,有幫助過他的,有因戰亂流離失所的,他不會照顧和分配,但皇后做的很好,她許是也很開心,開心他的兒子也走出了陰霾有了更加想做的善事,殊不知這些都是為了懷舊,都是為了討她開心,他將伏虎寨和陽山做成了京城和當初皇后撿到他時的地方的樣子,好像如此這般那些快樂的年歲就還沒有過去,就還留存著,帶給人愉悅的回憶。
可是晉國的國君不允許寨村一體,他要的是一個服從他的軍隊,而不是一個拖家帶口的民軍,單于滸無法,只能將寨子緊挨著村落建,並立下了兩邊不能互通的規則,他懼怕晉國的軍隊鐵騎踏過他苦心經營的一切,他也不想讓母后知道他狐妖的身份,幼時她給他和楚昌恆講故事,十分憎惡書中的妖怪,覺得都是奸佞耍滑之徒,他不要她知道,哪唯一的辦法便是妥協,來保住這一方淨土。
可……
叱盧潤坤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畫面戛然而止,束縛住她手腳的鎖鏈將她手腳歸攏至身體,像蠶蛹一般應聲倒地,一個身影出現,她怎麼努力都掙脫不開,只能祈求她進來前波動的棠溪銘識的神力可以讓他快些找到這裡來。
她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人,卻見是——探花郎!
他如何在這裡,只見他緩緩地跪下:“還請元尊協助我救救阿滸吧。”
等等,這是個什麼情況,五花大綁請元尊嗎?如果是元尊,你覺得你這玩意兒能捆住他嗎?
“元尊可能不知。”他繼續絮叨,“那封信是我寫的,用祟鬼之事將您引來屬實是無奈之舉,可我也沒有辦法了,阿滸不聽我的,執意要獻祭這麼多人的性命,我的法力不高勸不住他,還請元尊幫忙,規勸他且留他一命。”
叱盧潤坤沉默了一會兒,不知應該說些什麼,又覺得應該打破這種沉默我,便低聲開口:“我倒覺得你不如直接把黃龍印偷出來給我好一些。”
“你是誰?”禮圖錯愕,募地站起,喃喃著,“不可能,能開啟門的封印取走畫冊的只能是元尊。”
“那你為什麼不懷疑一下那個廚子呢?”叱盧潤坤疑惑。
“你懂什麼!”禮圖駁斥道,“元尊受萬人景仰,豈會自甘墮落的做庖廚之事。”
“……”
“那飯難道不是你做的嗎?你不是元尊的跟班嗎?”
“我……”
“哦,我知道了,你盜用他的名諱。”
老是噎別人的叱盧潤坤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堵住嘴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她甚至開始有點懷疑這個探花是不是考完的那一刻將腦子也放到卷子裡交上去了,才能這般呆子樣。
“聽著。”她打斷他的話,“如果你想要阻止單于滸,就把我放了,我們一起想辦法。”
“不。”禮圖回答的斬釘截鐵。
“為什麼?”
“你知道了我們的秘密,我要殺了你。”
說著,他便亮出了自己的尖刀,朝著叱盧潤坤的脖頸走來。
“喂,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我告訴你,我可是元尊身邊的紅人,你放我出去,我替你美言幾句就好了,你你你,人脈資源啊,稀缺的,啊!”
在刀子觸著脖子的前一剎那,結界應聲破裂,一柄藍色的劍衝破結界,帶著急促的罡風,洗滌盡一切的汙穢雜亂,叱盧潤坤在卷地的烈風中費力地睜開眼睛,衝著慌亂的禮圖撲了過去,將其牢牢地摁在地上。
“元尊?”禮圖不慌反笑,這就是元尊的實力嗎?我果然沒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