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想的賭的快一些,你說下限是十萬,我這得玩到多久去?”郭念菲笑呵呵的回應道,這不僅僅是一句嘲諷的話語,更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莫名其妙的,何天就已經被坐在自己身前的青年狠狠的扇了一個無形的大耳光!!!
“哈哈哈哈!你想堵得快一些?想不到郭念菲你竟然是這麼有賭性的人!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何天抬頭大笑道,但是聽的說他笑的很虛。zI
“也不是,如果快點結束的話,我今晚還可以按時睡覺!”郭念菲把第一個一千萬向前推出去。
“來的時候我還讓我老婆調查了一下!”
“調查我?”何天撇撇嘴冷笑了一聲:“我有什麼好調查的。”
“聽說你最擅長玩的賭法是二十一點,那麼我麼就完二十一點好了!”郭念菲很自信的靠在那柔軟舒服的座椅上。
而此刻位於六層的賭場大廳,舒緩的背景音樂,籌碼的撞擊聲,調酒師搖晃冰塊的聲音,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聲音響成一片。喝了點酒的客人開始有點醉意,賭性也隨著酒精不斷的侵蝕大腦而開始下大賭注,今晚的好時光剛剛開始······
忽然間,所有賭桌上都亮去起了紅燈,這意味著所有的賭桌都被暫時地封了起來。作為豪華賭場的標準配置,每張賭桌背後都有一塊巨大的液晶顯示屏,上面是這張賭桌上一直以來的勝負,而現在所有螢幕上顯示的都是同一個畫面,那是一場21點的賭局,旁邊標註著此時此刻雙方所下的賭注,“$10,000,000”,1000萬美元。
大廳中一片死寂,甚至連呼吸聲都聽不到,在那個數零都要數半天的大數面前,所有人都懵了。除了少數老賭客,就只有侍者才明白正在發生的事,有人端著托盤的手哆嗦起來,托盤裡的水晶器皿們相互碰撞,叮噹作響。
“天吶!一拖一百!有人帶著一百張賭桌一起玩!”
一個老賭客驚撥出聲,然後大廳裡像是炸了鍋似的。懂的人開始侃侃而談,不懂的人則想方設法地擠到那幾個懂行的人身邊去聽,聽懂的人驚呼之後再給那些還沒搞清楚狀況的人講解,這個傳奇般的賭局像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在拉斯維加斯、在澳門,都曾發生過類似的事,但即使在那些超級賭城,YAMAL號在賭船中算得上超豪華,但體量跟那些超級賭城比起來,連1%都不到,很難相信這種大事件會在船上發生。即使在那些賭博合法化的國家裡,每張賭桌上的金額也都是有限的,超過即為非法。但總有某些神秘的阿拉伯富商之類的人,只有賭到上千萬美元的鉅額才覺得刺激,為了應付這類客人,賭場就發明了“拖”多少桌的方法來繞開法律對於金額上限的規定。他們把整間賭場封起來,把賭資分散到每張賭桌上去計算,這樣從每張賭桌的輸贏來看,並未超過上限,但如果“拖”了一百桌的話,總數其實是乘以100。
此時此刻,那個神秘的賭客相當於佔據了YAMAL號上的所有賭桌,在跟莊家對賭,或者說,那個人在跟這條船對賭!所有人都面紅耳熱心跳加速,大家圍在最大的幾塊螢幕前,心驚膽戰地旁觀著那場不知發生在哪裡的血戰。賭局的畫面是模擬出來的,他們只能知道雙方的勝負,卻無法知道那個挑戰整條賭船的人是誰。賭局還是無聲的,幾千萬美元從莊家流向玩家,再從玩家流向莊家,就只是發牌、補牌、亮牌這幾下子而已,有種虛擬遊戲般的感覺,但YAMAL號這種級別的賭船是不會開這種玩笑的,那鉅額的輸贏就在這條船上的某處真實地發生著,這麼想來就覺得更加虛幻。
1億6000萬美元!賭注最後滾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數字。玩家開始輸了幾千萬美元,後來又贏回了幾千萬美元,略佔優勢,但在最後這局1億6000萬美元的豪賭裡,這個優勢並不算大。如果莊家輸了,可能連這艘YAMAL號都歸玩家所有了,如果玩家輸了,他也許得考慮跳海了。
局面對玩家不利,莊家的明牌是一張A而玩家的明牌是一張很尷尬的3,這種情況下玩家的勝算只是莊家的一半都不到。遊客們自己就是玩家,當然是略偏心於玩家的,每個人都為玩家心驚膽戰,少數膽小的女遊客蜷縮在男伴的懷裡,微微地顫抖,真不敢想像那個親手攥著牌的玩家該是何等心情。
可11層的那間小廳裡主賓雙方都很平靜,何天命令身後的保鏢去開了一瓶1947年白馬莊出品的紅酒。這不可是是什麼八二年的拉菲可以相提並論的,這可是1947年白馬莊出品的紅酒,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的。
也可能是何天覺得自己贏定了,畢竟牌面在上面放著,所以就儘管拿出好酒來款待這個“冤大頭”!
“郭少!來常常這個紅酒怎麼樣?”何天舉杯示意,郭念菲也慢慢的端起酒杯,用鼻子在酒輕輕一嗅,那種純正的酒香不是那九幾年的紅酒可以想必的,就算是上流社會津津樂道,讚賞有加的八二年拉菲與之相比也是率遜一籌啊!
“白馬莊出品的紅酒吧!”
“不錯!不錯!”何天拍手稱快:“郭少果然是懂酒之人!”何天透過這這一個多小時的賭局,對郭念菲絕對是另眼相看!果然是如父親所說的那樣,郭家人確實不簡單啊!
“補牌。”郭念菲說道。
“補牌。”何天也說道。
新的牌分別補到兩人面前,郭念菲面無表情,何天帶著優雅的笑意,示意幫他揉捏肩膀的那個女孩翻牌給他看。看上去誰都不在意這1億6000萬美元的輸贏。可實際情況卻不是這樣,只要蹲下來從賭桌肚裡看何天,真相就清楚了。
他那隻右手看似不老實地擱在身邊那個女孩的大腿上,其實是在兇狠地猛捏,女孩腿上塊塊青紫,卻不敢出聲喊痛。如果不是這樣洩憤,何天早就咆哮起來了。
而正巧的是皇甫一辰根本看不懂這是有什麼意思,他無聊的時候回去澳門玩一玩德州撲克,對於二十一點皇甫一辰只知道,在這二十一點中那個盒子裝著共計八副牌,每種花色的牌都有32張,徹底洗亂之後混在一起,是沒人能記憶或者揣摩的亂數,恰似命運。
而當你拿到二十一點的時候就好似得到了命運女神的眷顧,那麼你也將獲得這場豪賭的勝利。
可是皇甫一辰與其看著無聊人的推籌碼,收籌碼,不如看看何天身邊那群比基尼美女!而低頭看下去皇甫一辰發現了這個傢伙原來已經一肚子火了,表面裝的怪平靜!
在回頭看看老大,嗯~皇甫一辰點點頭,還是老大臨危不亂面不改色十分鎮靜。
何天在這條賭船上生活待了十幾年,自己雖然是這兩年才正式接管YAMAL號,但是自己跟父親確實帶了有十年的時光,不管是學習如何管理,更是為了解除那些高手,提升自己的賭術!
在這間賭廳裡他招待過全世界最頂級的賭徒,其中有些人遠比他們何家,有錢的多的多的多,在波斯灣擁有幾百眼油井,而另一些人則以賭術聞名,混跡世界各大賭場,遊刃有餘,還有些人是國際刑警通緝的要犯,無惡不作。可文森特都能從容地接待他們,無論輸贏,笑容一定慵懶。
但今天例外,今天何天簡直是氣炸了肺。首先,郭念菲完全沒有表現出對他的財富和他坐擁這些美少女的羨慕之情,自始至終,郭念菲就是兩個動作,把一疊本票推出去,被髮了新牌點點頭。
父親把這專用的賭廳裝飾得如此奢華,又找來這些衣著暴露的少女,其實有意義的!它是用紙醉金迷來擾亂對手,令對方失去冷靜。
這招之前也屢屢生效,好些賭客的目光就黏在女孩們的肌膚上移不開了,可郭念菲不,郭念菲看著被酥胸粉腿圍繞的何天,感覺是看著一個裹著破衲衣來家門口討飯的老僧。
“施主我看起來是有佛緣的人啊!施捨點齋飯吧?”何天雙手合實恭敬的問道。
“好的,1000萬美元拿去,買粥喝。”郭念菲一臉笑意的遞出一沓本票給了他,何天腦海裡總是浮現出類似感覺的畫面。
如果只是這樣也還罷了,郭念菲還在開局的時候做了一件奇葩的事。郭念菲在船艙休息的時候想起自己還不會玩二十一點,於是郭念菲從箱子底拿出了上杉惠子準備好的一本英文版的《賭博常見規則》,先翻了五分鐘。
何天怒不可言,但是臉上不得不裝出一臉鎮靜的樣子,看著郭念菲如此老手於是問道: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賭博的?或者說是二十一點!”
“就在下午休息的時候把!看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