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靜靜躺著的侯文婷一眼,點了點頭,輕輕退出看病房。
諶星和徐胖子終於回來了,見我情緒低落,他們倒也不太好敘說離別之情。
至於楊磊怡所謂的靈氣,是我長期渡河符護身以及和鬼物打交道吸到的氣息。
這些氣息全被蔡玉兒給吸走,讓渡河鏈的威力大打折扣。
而徐胖子,因為受傷未復原,身上的殺氣也大減,諶星和小玉兒比較側重於蠱毒。
這一次就比較難了,因為我們面對的,是厲鬼兇魂中最厲害的月子鬼。
從捕快那裡傳回訊息,闕老頭因為救女無望,竟然在裡面自殺了。
一瞬間,學校上空滿是愁雲慘霧。耳朵靈一些的,甚至能聽到雲霧裡的鬼哭狼嚎。
原本還想休整一下,但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
徐胖子坐著輪椅,我們推著他一起來到闕老頭的小屋。
門沒鎖,推門進去,裡面一片狼藉。
前天還在其樂融融的打牌聊天,昨天備受信任的闕老頭居然是個大反派,而今天他居然死了。
做渡河人,就得適應這種人生無常。
角落裡靜靜立著兩個黃布幡。地上還散落著一些符咒。
拔起黃布幡,大門‘吱呀’一聲關上了。
一陣冷風迎面吹過,眼前紅影一閃,蔡玉兒塌了半邊腦袋,頭髮四下飛散面容猙獰的出現在我面前。
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提起渡河鏈:“來吧,今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蔡玉兒大張著嘴嚎叫到:“你們逼死了我阿爸,我要你們所有人償命。”
說是這麼說,但她仍只是淡淡看著我,對我手中的渡河鏈頗為忌憚。
“你覺得這樣有意思麼?”我先開了口。
蔡玉兒有些迷糊,疑惑的看了我一會兒,開口到:“什麼有意思沒意思?”
“我說你和闕老頭。”
“是的,男人和你談戀愛讓你懷孕拋棄了你,但褲子人家不是強脫的吧?”
“再說你不是報仇了嗎?為什麼還要牽累無辜?”
我現在對蔡玉兒一點懼意也沒有,說起話來便有些口無遮攔。
而她聽到我提起這茬,氣得冷哼了一聲。
我才不管這些,繼續說到:“懷孕分手就該自殺嗎?而且自殺之後你不是報仇了麼?為什麼還要痴心妄想著復活?你是乖女兒,人家侯文婷就沒有父母嗎?”
“想來你生前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行事邏輯連個市井的潑婦都不如?”
“你......”蔡玉兒慘白的臉氣得發黑,舉起胳膊似要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