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掌櫃猜測道:“現在這十九歲花姑娘的致命傷算是找到了,可是還有一個問題,她為什麼要死呢?並且選用髮簪穿心的方式?”
面對劉掌櫃這個問題,我實在難以回答,一切只能停留在我的推斷中,其中為情而亡的可能性最大,因為十九歲正是豆蔻年華,一旦遇到情感挫折,稍稍想不開,可能就自盡了。
為了驗證我的推斷,我快步走到墓誌銘的石碑前,手掌緊貼在上面滑動,感受字型的凸凹感,最終在正文結束後,掌心傳來輕微的凹凸感,我彎下身藉著照明棒細細觀看,上面是一行小字:愛新覺羅福全泣告。
“愛新覺羅福全?是裕親王?這怎麼可能?”我自言自語嘀咕道。
劉掌櫃衝我喊道:“你小子說什麼呢?什麼裕親王?難不成這女人是親王的媳婦?”
我站起身,走到棺材跟前,將女屍又打量一番,掏出手機查閱裕親王的資料,發現在他的妻妾中,並沒有李氏。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工夫玩手機,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句話呀。”劉掌櫃急不可耐的喊道。
我想了想,說:“福全是滿清皇室之後,身份十分尊貴,而這位李氏姑娘應該不是皇室後裔,古時候有規定,滿漢不能通親,所以……”
“所以,他是被福全大統領給拋棄了,然後自殺?這分析倒也說得過去,驢爺,你覺得呢?”劉掌櫃衝著黑悶驢吹了口氣。
黑悶驢猛地一哆嗦,喊道:“哎呀,這……女人的胸口咋還會動呢?”
“老驢,不帶這麼開玩笑的,能把人嚇死知道不,就算你老伴死得早,也不能……”
劉掌櫃的話說了一半就愣住了,眼睛直勾勾看著女屍的胸口,嘴唇輕微蠕動,喉結在咕咚咕咚咽口水。
此情此景,讓我預感情況不妙,於是一手緊握招魂鈴,一手緊握兵工鏟,緩緩朝女屍靠近。
當我走到放置在棺材旁的香爐時,發現裡面香火已經熄滅,三炷香參差不齊插在香爐中,這是燒香時的大忌,代表陰靈不受祿,不接受陽間人的供奉。
“吳斌,這女屍……真的在喘氣……”劉掌櫃語無倫次的說。
嗡嗡~
腰間的手機再次震動,是馮棒槌的影片電話。
“怎麼啦?你姐夫正忙著辦正事呢!”我按下接聽鍵,先對馮棒槌訓斥幾句。
“姐夫,不對,吳斌,你他媽先看看這是怎麼回事?”馮棒槌將手機鏡頭扭轉,隨即馮慧出現在了螢幕上。
只見馮慧手持髮簪輕盈起舞,口中還咿咿呀呀唱著不知名的小調。
“棒槌,別忘了我說的話,看住你姐,千萬別讓她用簪子戳自己胸口……”
其實我知道這是一句廢話,莫說是馮棒槌低擋不住陰靈,就算是我在場,難免也會手忙腳亂,但我還是忍不住再叮囑一遍。
“我他媽能攔得住嗎?她現在力氣大得很,你們現在怎麼樣了?”手機一端傳來馮棒槌的急切求援。
砰~
一聲巨響傳來,眼前的金絲楠木棺材居然向四面裂開了,劉掌櫃和黑悶驢被彈飛到一邊,而女屍懸在空中,胸口的起伏越加劇烈。
咿呀~咿呀~
詭秘的女聲在墓室內迴盪,聽得我汗毛豎起。
“誰在唱歌?誰?”劉掌櫃驚呼道。
黑悶驢指著半空中的女屍,驚詫道:“女屍沒張嘴,聲音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