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將懷中的《詭事錄》掏出來,因為我依稀記得裡面有一段文字是關於鎮魂的靈符,由於太過緊張,一本薄薄地書被我翻了好幾次,才找到對應的內容。
“劉掌櫃,堅持住啊,我現在就比著書上的符號畫一個,至於靈不靈驗可不好說,筆呢?馮棒槌你家有沒有毛筆?”我按住手裡的手,四處尋找可代替毛筆的東西,最後從地上撿起半截乾枯的樹枝,接下來就等公雞到場了。
“斌哥,你要的雞來了!”
馮棒槌拎著一隻肥碩健壯的大紅公雞跑進院裡,公雞撲稜著翅膀,無數雞毛在空中翻飛。
咯咯~
公雞看到馮慧,立馬進入了戰鬥狀態,身上的羽毛紛紛豎起,馮慧似乎有些畏懼公雞,眼神中閃爍出怒火,隨即她雙臂一抬鬆開了劉掌櫃。
“咳咳~我他媽差點被一個女人活活掐死,咳咳……”劉掌櫃捂著脖子,以極快的速度躲到我的身後。
失去意識的馮慧發出低沉的怒吼,她頭頂的蝴蝶簪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劉掌櫃見狀轉身想逃,結果馮慧朝他撲了過去。
“是你逼我出手的,馮棒槌把雞給我!”我把手伸向馮棒槌。
馮棒槌哭喪著臉,說:“剛才不是給你了嗎?你他媽還管我要,那公雞是我偷隔壁王老太太的,用完得還回去,不然老太太能要我的命……”
我不等馮棒槌把話說完,一把將旁邊的公雞抓住,藉著手腕力量將它的脖子一擰,瞬間一股鮮紅炙熱的雞血噴湧而出。
“臥槽,你這是幹嘛?這雞……”馮棒槌衝我大吼一聲,由於躲避不及時,半張臉被噴了雞血。
“還能幹嘛!當然是用雞血畫靈符。”我一手抓著死命掙扎的無頭公雞,一邊用木棒在草紙上比著《詭事錄》畫符。
“你個小王八羔子,現學現賣也忒晚了點,我的小命都快沒了……”
劉掌櫃努力擺脫身後發瘋的馮慧,以至於鞋子都跑掉了。
“怪了,為什麼我姐一直追劉掌櫃?”馮棒槌疑惑道。
“很簡單,因為蝴蝶簪是從他手上得來的,再加上簪子裡有他閨女的精血,所以也就認準了他!”我反覆畫著靈符,可惜於書上相差太遠。
“啊~”
一聲慘叫傳來,我應聲回頭,只見馮慧又掐住了劉掌櫃的脖子,這一次力道比之前更大。
馮慧口中傳出淒厲的聲音:“還我夫君,還我夫君……”
馮棒槌愣愣地問:“這是怎麼回事?我姐把劉掌櫃當成誰了?還我夫君是什麼意思?”
“現在管不了那麼多啦,我只知道如果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我抓起地上歪歪扭扭的靈符,又蘸了少許半凝固的雞血,直接貼在了馮慧的後腦勺。
瞬間,馮慧停止了掙扎,劉掌櫃掰開她的手臂,半靠在一旁的牆上喘粗氣:“再晚幾秒,我就撐不住了,看來對付鬼貨還是得用點不尋常的手段,沒想到你貼的玩意還挺管用。”
我見馮慧已經停止發瘋,心裡的石頭瞬間落下,緩緩靠近馮慧,伸手去拔她頭頂的髮簪,原以為在靈符的作用下,可以輕而易舉將其拔下,結果在手指觸及到髮簪時,一股錐心的冰冷順著我的胳膊向全身蔓延。
“斌哥,你沒事吧?”馮棒槌看出我的異常,一把將我拉到旁邊。
我揉著發脹的胳膊,低聲道:“我現在僅僅是用靈符控制住了髮簪,但藏在裡面的陰靈並沒有消失。”
馮棒槌看著猶如干屍一般的馮慧,忍著悲痛說:“斌哥,你可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姐,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劉掌櫃叉著腰,感嘆道:“你姐算是好的了,我閨女才算命苦呢,現在跟植物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