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老上級中島將軍如此反應。
一旁的副官中村剛想開口，但還是忍不住猶豫了起來。
跟隨中島這麼多年，他清楚地知道，中島的臉上還從未出現過如此震驚的神情。
雖然他也搞不懂為什麼鬼見愁秦牧的部隊能將他們的裝甲車隊徹底擊潰，可眼下局勢已然如此。
猶豫良久，他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將、將軍閣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們的每一次攻勢好像都被敵人剋制了，炮火沒起作用，騎兵也被打退回來，現在就連裝甲車隊也全軍覆沒，現在……”
說到此，中村自己都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從中島老賊越來越顫抖的雙臂中，他意識到自己剛剛的那句話似乎是在中島的傷疤上撒鹽。
只會讓中島將軍更加不舒服。
可他的心裡也著急啊！
他們的第十六師團可是主力師團，而且出發之前，日軍南部總司令可是隻給了他們三個月的時間。
甚至還逼著中島當著特使的面立下軍令狀。
原本還信心滿滿，認為此戰一定會輕輕鬆鬆解決完，然後順帶手將周圍的八**路全清理乾淨。
可現在的局勢，已經不能用出師不利來形容了。
截至目前為止，部隊損失兵員已經有幾千人，騎兵所剩百來人，裝甲車更是全軍覆沒！
不管說給誰聽，都不會相信這會是“久負盛名”的主力師團第六十師團的戰績。
更不會相信這是眼前這個所謂的“常勝將軍”指揮的戰鬥。
最讓他們接受不了的是：他們這次的攻打目標只是一個小小的虎頭山！
卻讓他們遭受了如此大的損失……
就在中村話說到一半不敢繼續下去時，中島老賊突然轉過身，直勾勾地瞪著他。
沉聲道：“事到如今，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們必須要將鬼見愁秦牧的部隊徹底剷除！”
“命令下去，讓全體士兵修整一番，準備發起全面衝鋒！”
聞言，副官中村不由得渾身一顫。
只因他深深明白中島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自從踏上華夏這片土地，他們的第十六師團總共也就發起過一次全面衝鋒，那還是在攻打南京城的時候。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一次戰鬥需要他們發起全面衝鋒。
所謂全面衝鋒，那就意味著不計任何損失、任何傷亡，哪怕是後勤部隊也都必須發起衝鋒。
這對任何一個部隊來說，都是破釜沉舟！
然而，中島下一句話更讓他驚得目瞪口呆。
“趕緊準備一下，隨我趕去前線！”
“什麼？將軍閣下，您要去前線？”
副官中村當即表示反對，“將軍閣下，您不能親自去前線，您難道忘了鬼見愁秦牧是以什麼出名的嗎？”
“正是他那一千米開外仍然能做到出神入化的槍法啊！”
“您如果去了前線，一旦暴露在鬼見愁秦牧的槍口下，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