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院裡,王蘭蹲坐在地上號啕大哭,要死要活。
一旁不少村民在看熱鬧,書記馮德寬一臉陰沉,手裡的煙燃了半天卻沒抽一口。王蘭身上的衣服一頓,已經被撕爛,頭髮被抓的跟稻草一樣,臉上也有幾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顯然二嬸得指甲沒少往她臉上招呼。
“你們兩個也太不像話了,怎麼能把人打成這樣?”看了一眼跟大花貓一樣的王蘭,馮德寬嘆了口氣,氣憤的說道。
“誰讓她胡說八道的。”二嬸一臉不屑,雙手掐腰,“他們家唐老栓還把我們家大哥打得頭破血流呢,只許他們家欺負人,就不許我們還手了,哪有這樣的道理?”
“沒錯,他們家怎麼欺負我們家的,村裡人都看著呢,我看就是之前沒給他們點兒厲害瞧瞧,才讓他們如此變本加厲。”母親汪紅也說道。
江大山總是跟她說做人要大度,退一步海闊天空,現在她才知道,退一步只會越想越氣,揍她一頓,心裡舒服多了。
“馮書記,你聽聽,你在跟前呢,她們還敢這麼說,這是一點兒悔過的心思都沒有啊,你可得給我做主啊……哎呦.....疼死我了。”
“要我說,她們就是欺負我男人和孩子都沒在身邊兒……瞅瞅,這衣服都給我撕爛了,這讓我以後怎麼有臉見人啊,死了算了。”
“哎呦...你死,你旁邊兒就是石磨,你一頭撞上去,你不撞上去,我都瞧不起你。”聽到王蘭要死要活,二嬸兒可一點兒也不慣毛病,指著院子裡面的磨盤就說道。
“行了,你少說兩句。”江大海拉了一下二嬸兒,說道。
“不管人家說什麼,也不應該動手,你們兩個,趕緊道個歉。”馮德寬陰沉著臉說道。
“啥?道歉就完了?”一聽這話,王蘭頓時就急了,“馮書記,你看都給我打成什麼樣了,這不的賠償我一點兒損失嗎?”
“要啥賠償?”馮德寬頓時臉色一沉,說道:“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許亂嚼舌根,人家打你怎麼還打錯了?”
“你還想要賠償是不是?那行,這事兒我不管了,你自己跟她們要賠償吧!”
一聽馮德寬要不管,王蘭立馬就慫了。
畢竟,馮德寬要是不管,可沒人給她做主,到時候別說讓汪紅二人道歉了,再收拾她一頓也說不準。
“那....行吧,道歉就道歉吧!”
看著王蘭極不情願的樣子,二嬸眼睛一翻,說道:“給她道歉,門都沒有,除非讓他爺們給我家大哥道歉。”
江大海聞言,又拉了拉她的衣袖。
“你起開,拉什麼啦?”二嬸直接掙開江大海,沒好氣的說道:“你就是慫,你大哥都給人打那樣了,你也沒放個屁,我要是再不立個棍,你老江家還不得被欺負死?”
“大海媳婦兒,給我個面子,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馮德寬皺了皺眉,說道。
要是別人說話,二嬸兒一準懟回去。
但是馮德寬的面子,村裡人誰都得給。
“既然書記你都這麼說了,那我還有啥好說的,這事兒可以過去,但是道歉我肯定不幹。”
馮德寬無奈。
她知道,江大海媳婦兒那也是個撒潑耍渾的主,說破了嘴皮也沒用,這才將目光又看向了汪紅,“嫂子,你咋說?”
“沒啥好說的,我跟老二媳婦兒一個態度,要是再讓我聽到她造謠我們家,我還抽她。”汪紅想也不想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