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馬街,王皓騎著腳踏車,身後馱著自己的妹妹王微微,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
“你今天在飯桌上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你也想要嫁給一個農民?你瘋了嗎?”王皓的言語之中透著呵斥。
一聽這句話,王微微頓時翻了翻白眼,撇了撇嘴說道:“張嘴農民閉嘴農民的,農民把你怎麼了,是薅你頭髮了,還是掐你大腿裡子了?還瞧不起農民,沒有農民你吃啥,沒有農民你喝啥,你別忘記了,咱爸媽也是農民,當年還是工農階級領導了革命勝利,沒有農民,你現在能吃的肥頭大耳的?”
對於自己這個哥哥,王微微是一百個看不順眼。
她這個哥哥,勢力、虛榮,很沒品。
有時候她就在想,他怎麼會是自己哥哥,這是倒黴透頂了。要不說林菀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她這個哥哥是個渣男,果斷地就和他劃清界限。
“你......”王皓頓時氣急,可是卻一句話都反駁不了,只能臉色青一塊紫一塊的,將怒火又憋了回去。
他這個妹妹,他可惹不起。
別的女孩都是小鳥依人,用水做的。
她可不一般,是水泥做的。
要是真的說過分了,這丫頭是真上手,一點兒都不慣毛病,還專門往臉上抓,換任何一個老爺們,都駕馭不了。
“你什麼你,我嫁什麼男人跟你沒關係,以後你少管我。”王微微冷哼一聲說道:“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人家林菀都結婚了,你還跟人家說要給人家幸福,活該你被潑一碗水,這麼不要臉呢。”
一聽這話,王皓嘴角抽搐了幾下。
“你懂什麼?林菀雖然結婚了,但是她過的並不幸福,我想她心裡還是有我的。”
“啥?心裡還有你?”王微微差點兒沒笑出聲來,“我說哥,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人家老公那麼帥,有錢有勢,人家心裡憑什麼還惦記你呢?你腦袋鏽掉了吧,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王微微內心一陣無語。
她知道自己哥哥自戀,沒想到自戀到這種地步。
這到底是什麼腦回路,她真的有點兒想不明白,做他的妹妹,這麼多年忍住沒把他打死,都是她大發慈悲。
“你懂什麼,她結婚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她能讓人覺得她心裡還有我?你們看到的,都是她想讓你們看到的。她心裡一定還有我,不然的話,她怎麼會來同學聚會,還坐在我的旁邊兒,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王微微差點從腳踏車後座摔下來。
“哥,咱倆是一個媽生的嗎?人家林菀就是來參加個聚會,跟你有什麼關係,坐在你身邊兒,那是隻有一個空位置,再說了那不是你覥個臉讓人家過去坐下的嗎?我就跟你說,但凡還有一個空位置,林菀都不會坐你身邊兒,你就省省吧。”
“哼,說你不懂,你就是不懂。”王皓卻深不以為然,一邊騎著腳踏車,一邊說道:“那個江年,你別看他長得不錯,賺了幾個錢,充其量就是個暴發戶。他沒讀過書,你要知道,林菀可是個才女,他們之間能有什麼共同話題,林菀跟他說點兒馬克主義他懂嗎?沒有共同語言,他們能相處的融洽?”
“還有那個紅火火飯店,我都打聽清楚了,他雖然是老闆,但只是其中一個,還有兩個合夥的呢,賺的錢是不少,可他又能分到多少?林菀家是什麼條件你比我清楚,那小子能給她以前同樣的生活?”
“在這麼多人當中,長得帥,工作好,家境好,能給她優越生活環境的,除了我,還有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