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母親汪紅依舊心裡美滋滋,笑容堆在臉上,不停的跟二嬸說著彩禮的事兒,她專門走了一趟,把二叔二嬸叫來,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要從二叔家多借一些錢。
“哎呦,還是小年有本事,這麼算下來,這彩禮沒花不說,還賺了,就說,十里八村哪個男人能像小年這樣?”聽完汪紅的述說,二嬸扯著嗓子,將音量提了老高,眼睛看著窗邊的王安,目光中全是讚賞。
“可不是嘛 ,他二嬸你是知道的,上一次給他和唐婉瑩籌備彩禮,我愁的呦,是整宿整宿睡不著覺,急得我滿嘴大泡,最後這婚還沒結成。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啊,林莞媽媽承諾了,嫁妝是彩禮的兩倍,有著好事兒,咱還能不可勁的給人家拿?”
“那可不,這穩賺不賠的買賣。”二嬸連連點頭,心想著這要不砸鍋賣鐵的往出拿,那不就是傻?
“你看,還是林莞家豪氣,跟林家相比,唐婉瑩一家就是垃圾,我現在倒是慶幸當初老王婆在婚禮上鬧那麼一出,讓這婚沒結成,要不小年能和林莞在一起嗎?”
“這麼說也 。”母親汪紅頓時表示贊同,然後話鋒一轉,直接說道:“他二嬸,你也知道,上一次給籌備彩禮咱們家基本上就是砸鍋賣鐵了,現在這彩禮老王婆還賴著不退,你看你們是當二叔二嬸的,能不能給拿兩個?”
“這還說啥了,當然給拿,玉蘭,我記得咱家有兩百開錢存款吧,給嫂子都拿上。”江大海一聽,頓時表態,連忙對著二嬸說道。
二叔江大海是個木匠 ,手藝活還不錯,每次出去幹活能幹七八天,每次都能賺個十塊八塊,所以日子過得還不錯,家裡也有點小存款,在整個村子的家庭中算是富裕的。
“哎呀,瞎說,哪有兩百塊,就一百,那還又我頭幾天從孃家回來,我媽看我們家日子過得困難給拿了三十多塊呢。”二嬸連連對著二叔翻白眼,轉頭看向汪紅的時候,頓時又滿臉堆笑:“嫂子,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是在沒什麼錢,你那侄子又在長身體的時候,我們家也著急用,等他們給嫁妝了之後,你可得早點還給我們呀!”
一聽這話,誰還不知道她心裡藏著心眼?
江年頓時笑了,說道:“二嬸,要是沒錢就算了,別聽我媽的,咱們就給五百彩禮,這彩禮到日子我一準準備好!”
“算了?那可不行!”二嬸頓時搖頭,表示道:“給一百人家反兩百呢,這事兒你媽做的對,這多出來的一百塊錢面在人家林莞家裡可能不當回事兒,但是在咱們這樣的老農民家裡可是鉅款,沒有電技術和手藝,上哪掙這一百塊錢去?”
說完,又將頭轉過去,對著汪紅笑顏以對:“嫂子,他年紀小,不知道居家過日子錢的重要性,你得儘可能的多湊,我這家裡就一百塊錢,今天沒帶,回頭我給你送過來。”
“你那錢不就在你的內褲兜裡嗎?”江大海陰沉著臉,沒好氣的說道。對然對二嬸不滿,可江大海也是在無奈,要想把日子過好,就得讓這個女人舒心, 不然就得雞飛狗跳。
二嬸又翻了一個白眼,“就你話多,以前是在我內褲兜裡面,昨天我洗衣服了你不知道呀,內褲讓我給換了,整的好像我不願意給嫂子借錢似的。”
眼瞅著兩口子的氣氛有些不對,母親汪紅頓時打圓場面,“別吵別吵,有多少借多少,借多少我都領你們這個情,回頭小年的日子過好了,還能忘記你們這二叔二嬸?”
“哎呦,這話說的沒毛病!”一聽說不會忘了他們,二嬸的臉上頓時又喜笑顏開起來。
接下來,兩人就開始嘮起了家常,順便商量著五日後提親的事情,從要買什麼東西,要去幾個人,要注意什麼禮儀之類的。
江年一邊聽著,一邊時不時的望向窗外,心裡著實有些奇怪。
“江年,我看你老往窗外看,是有人要來?”二叔江大海奇怪問道。
“沒人來,我是看外面怎麼還不下雨,今天應該下雨呀?”江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