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重塑？你的意思是說，功德就能復活她？”
陳酒感覺這個功德，似乎前不久聽見過，記不太清了。
“是的，需要一股龐大體量的功德，才能重塑，也就是復活。”丫頭姐點點頭，又想到一點，補充道：“這個功德，並不是寺廟那種，而是做了大好事，然後天地降下的功德，這才能重塑。”
“我怎麼覺得，自己之前聽你談過功德。”
陳酒仔細回想了一下，因為逃跑有些匆忙，記憶有些斷片，需要點時間。
“有機會了！我想，她和我都有機會重塑自我了！”
丫頭姐經過陳酒這一提醒，也是有些喜悅。
“什麼？”陳酒還有些迷茫，自己還沒想到呢。
“你忘了，那祭壇中的怨念集合體啊！只要淨化了它，就可以獲得天地降下的功德了！”
丫頭姐已經無法保持自己的高冷氣質了，實在是太高興了，簡直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瀕臨消散又見功德！
陳酒經此提醒，也是恍然大悟了，是了，淨化掉那怨念集合體，可不是就為天地做貢獻嘛，有功德獎勵很正常了。
不過，似乎有點兒問題。
“我記得丫頭姐你說過，能夠輕易抹去怨念集合體，但並不想要承受那因果。”陳酒已經回想起了那段對話的記憶，也是眉頭微蹙了一下。
丫頭姐也是有些煩惱，確實是這樣，能夠獲得龐大體量的天地功德，卻難以承受那可怕的因果。
兩人有些沉默，這個時候，確實是在看見希望的時候，被潑了滿滿一天空的水，有些難受。
一個大族的因果，又有誰敢來承擔呢？
哪怕那龐大體量的功德很吸引人，但依舊能讓人沉默。
陳酒眼神有些飄忽，卻在不經意間飄到了那兩具死不瞑目的屍體上。
他有些猶豫地說道：“或許，我們有機會。”
“說說看。”丫頭姐並不抱有什麼希望，只是想在這最後的時間裡，和人說說話，這麼多年過去了，有些孤單了些。
“來，你看，這兩個黑衣蒙面人，是夜影組織的學徒，是我那仇人的手下。”陳酒半蹲在兩具屍體旁，將其面巾取了下來。
待他看清楚這兩人的臉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擦！
這還是人嗎？！
陳酒下意識地擦了擦眼睛，再次看去，卻又見到了那兩張迥異的臉。
這該怎麼形容呢，青面獠牙，還殘留著血絲，似乎前不久吸了血似的，反正這還是陳酒第一次見這樣的臉。
“不必驚慌，這只是兩個走邪門歪道的武者罷了。”
丫頭姐來到兩具屍體身邊，不慌不忙地說道。
“邪修？魔修？”
陳酒腦子裡，下意識地就想到了這兩個詞，太耳熟能詳了。
“不，這是佛修。”丫頭姐輕搖了搖頭，手指微動，一具屍體的手臂處黑衣破損，露出一朵曼陀羅花來。
“佛修？！”陳酒眼睛瞪得老大了，這會記憶裡那種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