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酒看到了這間草屋旁,掛著一根杆子,上面掛著洗過的衣服。
“古代?”
陳酒摸了摸這杆子上的衣服,雖是破補丁很多,但依舊被人洗得很乾淨,樣式是古代服飾,一看就是平頭百姓穿的。
“是幻境,還是真的穿越了?”
陳酒仔細感受著衣服的質感,很粗糙,加上草屋這些,都給人以很真實的感覺。
“咳咳咳!”
他拖著一副病殃殃的女孩子身體,才走了幾步,竟然開始咳嗽了起來。
“不知道是先天的體弱,還是後天生病,竟是這般……咳咳!”陳酒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看向手掌心處,一灘血跡很是顯眼。
陳酒面色蒼白,渾身無力,見著手心處的血,他並沒有太多驚訝,只是將手握了起來,四處張望了一下,尋到一處小溪流,便是緩步走去。
他慢慢蹲下,溪流流速很慢,讓他能夠很清晰地看見倒映在水面的樣子。
一頭長髮披在了肩膀處,本該是烏黑亮麗髮絲的豆蔻年華,竟是摻雜著太多的白髮,很是顯眼。
陳酒沉默著,他繼續看向水面,一張微微有些嬰兒肥的小圓臉,倒映出來也很是蒼白。
他將微微握起來的右手,輕輕伸入溪流中,攪動著這平緩的溪流,也將倒映在水面的人影,攪混了去。
陳酒能夠感受到這個小女孩的身體,在靠近溪流時,有一種本能的顫抖,像是在害怕。
“害怕水麼,那你成這個樣子,是因為水的原因嗎?”
陳酒洗乾淨了手上的血跡,看著重新恢復了平緩的水面,那人影又出來了。
“是你把我帶到這裡的吧,是幻境?想要我經歷一遍,你所經歷過的?”
陳酒將自己所猜測出來的,對著水面的人影,輕聲說道。
有些東西啊,看起來似乎俗套至極,但是啊,往往發生的事情,就是這樣俗套。
陳酒覺得自己怎麼來到這裡,肯定是和自己這具女孩子身體有關,不然沒有那個必要會出現這樣的場景。
水面上的人影沉默,明明只是人影,卻也能讓人感覺,其是活著一樣,冷漠,發自內心的冷漠。
“呵呵,想要給我以你本人的經歷,也是奇妙。”陳酒的手指在水面拂過,輕聲嘀咕著。
儘管他猜測自己現在的情況,是這個女孩子弄出來的,很危險的,但他依舊像是個沒事人一樣,選擇既來之則安之。
她想要讓陳酒看到一些東西,那就繼續看唄。
事到如此地步,陳酒他還能做些什麼呢,不過生死皆看她人罷了。
“丫頭!你醒了!”
陳酒聽到身後傳來的帶著驚喜的沙啞聲,並沒有選擇立刻回過頭去看,而且用手將水面上的人影,給輕輕攪亂了去。
“快回屋裡去,丫頭你身子骨還很虛弱,不能吹風,更不能觸碰這徹骨寒的水啊!”
陳酒只感覺身後這人,將雙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同時輕聲細語道。
“丫頭啊,你可終於醒了,我好高興啊!今天我打到了一隻肥碩的野兔子,給你好好補補身體。”
身後這人說話間,很難止住的興奮,看來確實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陳酒默然不語,由著身後這人的攙扶,慢慢朝著草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