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髮女生瞥了一眼陳酒，望向那暗紅色的祭壇，冷聲道。
陳酒定睛看去，卻見那祭壇上空，宛如暴風雨的前奏，陰暗和血色是主調，呼嘯而嘈雜的聲音籠罩著整個祭壇。
那些面帶虔誠的迷彩服裝學徒們，此刻也是難以維持自己的磕頭動作，各種因素導致他們已經無力支撐了。
就在陳酒以為他們倒下就差不多的時候，卻見一陣陰風從他們身上吹過，而後晃眼再看，只見那些迷彩服裝學徒們，被一種力量束縛在了十根高大而結實的石柱上，其頭頂正是那浮雕！
浮雕是那迷你版的冰霜巨龍，龍口微啟，有些看不真切，似乎正吐露著長有倒刺的舌頭。
陳酒毫不懷疑，如果這浮雕還能流下口水的話，那絕對是對下方束縛住的學徒們，無盡飢餓的慾望。
接下來的一幕，讓陳酒有些作嘔，有點兒血腥。
只見一陣沖天的怨氣，肆虐著祭壇範圍內的地方，刮過那群人身上的時候，一道道血痕瞬間就顯露了出來，那怨氣中似乎還有許許多多的臉，聞著血腥味，毫不猶豫地鑽進了那道道血痕中，湧入這群人的人體內。
“啊！”
“什麼鬼東西！去你特麼的！”
“我……日！”
“……”
祭壇內此起彼伏的謾罵聲，虔誠如他們，也不能忍受這樣的折磨。
那怨氣裡好像包裹著無數張臉，鑽進人體中，彷彿被丟進了蟲窩中，飽受著叮咬、刀割、絞肉、抽筋扒皮……
那群人，怎麼說呢，面部猙獰已然無法形容了，可能說是臉部肌肉迅速抽動，不斷左上右下，上擠下扯，怎麼看起來嚇人就怎麼來。
什麼衣服，都不過是暫時的掩飾罷了。
身體表面看起來還像個人形，但體內已然被蛀空了來，成為這怨念集合體的養料來！
最終！
那十根高大而結實的石柱上，已經沒有了人形的身影。
死去連身體都沒了，不，連骨灰都不剩的那種。
“嘶！”
陳酒深吸了一口氣，這真的是，太絕了吧！
身體不留就算了，怎麼連骨架……骨灰都不留的？！
這麼飢渴？
蝗蟲過境，都不會這麼狠吧！好歹會留下些存在的痕跡啊！
祭壇上，血色早已經消失不見了，看起來很乾淨，那十根高大而結實的石柱上，精美的紋路中，也是沒有留下絲絲的痕跡。
許大丹微眯著眼睛，平靜地看著祭壇上發生的事，彷彿只是一個畫面，沒了也就沒了。
陳酒很想像許大丹那樣，保持該有的冷靜，但那群人死時的慘相，不斷在他的腦海中重複，真的很難這麼快接受。
前幾秒，還是活生生的人啊！哪怕被步槍來一梭子，陳酒也覺得要好接受一些。
怨念集合體怨氣沖天，明明可以很輕易地殺掉那群人，但非要這樣做，可不就是在噁心人嘛！
不愧是怨念集合體，做的事，都能做出怨氣滔天的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