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女孩子,是怎麼活著上去的呢?”陳酒一邊使勁弄著,一邊沉思著。
若要說他現在對比女孩子生前的遭遇,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他還有意識思考,也還能不用被水嗆……對了,還能搶救一下自己。
人要對自己狠一點,所以陳酒毫不猶豫地就給了自己一斧頭……
“嘶!”
突然,陳酒冷吸一口氣,然後看向自己的手,居然被那看起來鈍鈍的水草,直接給割開了來,血止不住的噴湧。
血液和水沒有相融,看起來就很分明。
陳酒在最初的一驚後,連忙用衣服纏住手掌,想要止住血,但卻並沒有什麼效果。
“特麼,不會流血死掉吧!”陳酒有些慌,這可不是之前二狗所在的場景,萬一這裡流血死了,現實中自己的身體也會死,那該多悲催!
“靠!流就流吧,我就不信弄不掉你!”陳酒心頭一橫,便是低下頭,狠狠咬起水草。
橫豎都可能死,那還不如拼一把!
之前狠起來自己都砍,現在就一株水草,能耐何!
陳酒心中豪氣萬丈,哪怕手掌血流得飛快……
“這特麼是什麼做的水草!”陳酒捂了捂臉,只覺得牙齦很疼啊,而水草壓根就只有一點兒牙印痕跡。
“必須將這玩意兒弄開,不然指不定真回不去了!”陳酒心裡其實是有些許猜測的,可能是有人來救女孩子,但那個人救了女孩子,但自己沒了。
很俗套,但很現實。
陳酒抬頭看向頭頂位置,在漁網的末端,似乎有一道長長的影子。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漁船吧。
“最主要的,便是讓那個人別死!”
陳酒臉上表情很是複雜,或許他是知道這幻境的目的是為何了。
明明知道這一切是虛幻的,哪怕更改了結局,真實的人也不可能回來,那個女孩子依舊選擇了這樣做。
這就是執念麼。
陳酒默然,手上動作不停,血液流失過多,臉色越發蒼白起來。
得快!
陳酒得爭取時間,和自己爭,也和那漁船上的人爭!
哧。
聽得像是布料撕開了的聲音,陳酒像是看到了光明一樣,更加用力了!
他的手再一次被割傷,血肉模糊,似乎已經割在了指骨上。
十指連心,這不是吹的!
徹骨的痛,讓陳酒倒吸一口冷氣,卻讓他更加振奮起來。
如果要有一個選擇,那就可以讓他和上面那人存活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