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強烈的威嚴壓制之下，乖乖的強行把眼睛睜開。
剛開始很害怕。
每一顆子彈入水的時候，史大凡都會忍不住眨眼。
可多看了幾眼之後，發現所有的子彈在入水後，很快就會炸開成為很多碎片，動能快速銳減，直到停止前進往下掉。
史大凡就像發現了新世界一樣，眼中的恐懼逐漸被新奇所取代。
哪怕偶爾有那麼一兩個小碎片，帶著最後的餘力穿水而來，落在史大凡的潛水眼鏡或臉皮上面。
史大凡也沒有再被嚇到，只是心緊了那麼一小下。
那種如同用手指在臉上插了一下，無痛不癢的奇妙感，顛覆了他對子彈的認知，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原本對子彈和死亡的恐懼，也在這過程中徹底煙消雲散。
只剩下基本的害怕和緊張。
還有一點莫名的興奮，原理可以參考為什麼會有受虐狂。
成龍在打空一個彈匣之後，終於停止了瘋狂火力輸出。
透過漣漪波盪的水面看下去，發現衛生員並沒有被嚇暈，甚至眼睛還瞪得很大，可以從裡面看到明顯興奮。
成龍知道訓練已經到位了，史大凡已經可以畢業了。
其實要想克服死亡，沒想象中那麼難。
因為人對死亡的恐懼，中間就隔著一層薄薄的紙，沒有把他捅穿之前，對他的恐懼是足以產生應激的。
而只要突破了這一層紙。
也就是捅穿了，達到了所謂的“死過了一回”的警戒。
再次面對死亡的時候，身體很容易就會產生抗體，嚇暈嚇尿之類的應激反應，基本上不會再出現。
根本不用像適應性耐受訓練那樣，需要經受長久的持續疊加。
只要方法到位，能真正體驗瀕死。
無懼死亡，只需一次。
體驗過死亡，就不會再怕死亡。
不過你要是不想死亡，緊張害怕之類的情緒反應是不可避免的。
順利讓史大凡通關了死亡勇氣訓練，把他帶出來放到房間裡隔離，避免他出去大嘴巴洩露“天機”。
接著被帶進來的是莊焱。
成龍親自點名帶進來的。
莊焱是狼牙世界的絕對主角，他也擁有著最桀驁不馴的性格，最激憤權威，還擁有最強大的心理。
當初在紅藍軍演習的時候，莊焱作為一個新兵，被野狼在路上逮住，他能從容的扮演大學生，騙過野狼的火眼金睛，就足以證明他的心態有多穩。
但凡期間有一點點心態波動，肯定會被野狼給逮住。
成龍很好奇心態如此穩的人，面對死亡時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前面的流程都是一樣的。
莊焱比衛生員還要更加配合，也不像史大凡一樣嘴巴碎碎的屁話，全程都繃著個臉一言不發。
成龍看得出他心裡肯定是有疑惑，更多的是對未知的緊張。
所以莊焱選擇了封閉自己，不把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從而達到保護自己，靜中觀察的目的。
直到他被綁到水下面架子上，成龍把和史大凡說過的話，重新複述了一遍。
莊焱本來就是個炸藥桶性格，只要一點他就會爆炸，聽到要拿槍這麼近打他，莊焱情緒瞬間就炸了。
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