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媽媽會突然咬自己，蘇吟低呼了聲，試圖將自己的手，從她口中掙脫出來。
但林禾咬得很緊，怕傷著她，蘇吟只能強忍住疼痛，直到對方咬累了，緩緩將嘴巴鬆開。
看著自己滲出鮮血的傷口，蘇吟把眼淚憋回去，安撫著中年女子：“沒事，我不疼……”
因為著急拿東西擦傷口，所以她沒發現，林禾朝自己眨了幾下眼睛。
也不知道這個動作是無意中，亦或者有意的。
擔心媽媽看到血情緒會激動，終於用紙蓋住傷口後，蘇吟鬆了口氣：“媽，我今天帶了您以前愛吃的蛋黃酥餅，我喂您吃好不好？”
林禾視線落在滲出血液的那張紙上，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她沒講話，默默吃著女兒遞過來的食物，聽著她因為自己願意吃而開心的聲音，林禾不願再張嘴了。
蘇吟：“才吃了半個，不吃了嗎？”
沒勉強她，蘇吟又拿出一碗燕窩：“您得多補補，身體才會棒棒的。這個很甜哦，我讓人多放了糖的。”
她記得小時候，媽媽哄自己吃燕窩時，也是這樣講的。
見林禾真願意吃，蘇吟開心地喂著她。
一直到醫院探視時間到了，她才不依依不捨地，收拾著自己帶來的東西：“媽，下次我再來。”
林禾沒有表情。
出了房間，蘇吟來到護士前臺，麻煩對方處理下手臂上的咬傷。
也不曉得陸季川走沒走，等會兒看到，準定又鬧。
預防萬一，還是先處理了。
護士瞧她被咬成這樣，有些唏噓：“蘇小姐，咱們這醫院就數您最孝順。其他精神患者的家人們，很多半年啊，三個月才來一次，不到五分鐘便走了。”
蘇吟沒講話。
在心裡回答了護士的問題。
那是因為，她只剩下媽媽一個親人了。
彌足珍貴、自然不同。
來到停車場，因為路上都沒遇見陸季川，以為他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