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尋說完這兩個字就有些後悔了。
她也不知道是要讓宋辭風等什麼。
見宋辭風停下腳步疑惑的回頭看自己,許尋這才撓了撓頭,吭吭哧哧道:“那什麼,現在外面雨太大了,你打不到車的。我跟我上去歇會,等雨小點了再走吧。”
就這樣,兩人坐上了電梯。
轎廂裡異常安靜。
許尋低頭看著保溫壺出神,宋辭風則垂眸看著她。
樓層不斷攀升著,然後停在了十九樓。
電梯門開啟,許尋率先走了出來。
然而在距離她家還有二十來米的時候,許尋突然停下了腳步。
因為她看到自己家門口竟然站著一個人。
一個男人。
此時,外面的雷聲更加暴烈。
狂風捲著驟雨,猶如巨人發出的嗚咽和嘶吼。
順著走廊的燈光,許尋看清了那個男人的模樣。
短髮,風衣,工裝褲,短靴。
五官輪廓深邃桀驁。
帶著些許痞氣,更多的則是不知從哪裡打磨出來的戾氣。
這個男人只是站在那裡,就足以讓人心生畏懼。
但偏偏許尋卻不覺得害怕,只覺得心臟驟然一疼。
這個男人似曾相識。
但偏偏許尋的記憶裡確實一片空白。
那個似乎本該被填滿的地方,此刻彷彿被剜去了一個大洞,永遠都無法癒合。
頭,又開始針扎般疼。
跟在後面的宋辭風第一時間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許尋的身上。
見許尋捂著腦袋緩緩蹲下了身,宋辭風頓感不妙。
不作他想,宋辭風一個健步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許尋。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情況,下一秒他便看到一個男人從走廊的陰影中闊步走來。
對方大手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幾乎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宋辭風覺得整個小臂都快被折斷了。
劇烈到無法忍耐的疼痛讓他不得不放開抱著許尋的手。
許尋的位置幾乎在瞬間完成了轉變。
“你,你就是那個在國外一直給她打電話的男人?”
宋辭風額頭冷汗淋漓,但他還是咬牙說出了這句話。
“不愧是博士,還算是個聰明人。”
面對對方的“誇獎”,宋辭風沒有半分高興的感覺。
準確的說,這根本不算是誇獎,這是徹頭徹尾的蔑視!
“你到底是誰?和許尋是什麼關係??”
宋辭風再次咬牙發問。
但男人只是一聲冷哼。
“我是誰的問題建議你以後再問,你現在不妨問問,許尋是誰,她過去的身份,她可曾告訴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