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包廂裡只有一個人的身影。
他身材筆挺,昏暗的光線在側臉上勾勒出凌厲冰冷的輪廓曲線。
門外,狂歡的搖滾樂震耳欲聾。
門沒,空氣卻猶如凝固了一般,死一般沉寂。
他的面前,酒瓶和易拉罐東倒西歪。
酒杯放下,又被拿起,裡面空空滿滿,不知反覆了多少輪。
門外的音樂越來越響,昭示著時間已經臨近午夜。
隨後,狂歡到極致的音樂聲又逐漸放低放緩,外面開始傳來狂歡者離去的腳步聲。
而此時的包廂裡,酒瓶又多了一些,桌子擺不下了,就扔到了地上。
而那個人的身旁,手機明明滅滅,不斷的有電話打進來,而又因長時間無人接聽被結束通話。
包廂門外,酒吧老闆在外面躊躇了半晌,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推門走了進來。
“陸總,您已經在我們這裡呆了太長時間了……這酒……您也喝得太多了……”
老闆看著沙發上拿著酒杯,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男人,忍不住心驚肉跳。
要知道,陸靳深從昨晚就待在這裡,一直待到了現在。
他就一直這麼一個人,喝酒,喝酒,還是喝酒。
醉了醒,醒了醉。
“怎麼,怕我不給錢嗎?”
男人喑啞冰冷的聲音從薄唇中逸出,帶著濃郁的醉意。
旋即,一張銀行卡甩在老闆的面前。
老闆拿著這張銀行卡,猶如拿著一塊烙鐵。
再這麼喝下去,人可是遲早會出事的。
陸家繼承人在自己的酒吧裡出了事,那他下半輩子都不用在海城混了。
老闆不敢拿那張卡,把卡火速放回茶几上後,人便火燒屁股似的跑了出去。
經理在外面急得轉圈圈。
見老闆出來了,趕緊上前問情況。
“陸總還不打算走,他都喝了多少酒了?”
老闆一咬牙一跺腳:“算了,不管了,去通知汪少。”
經理聞言一驚。
要知道,他們這家酒吧俱樂部在整個海城都是數一數二。
海城的少爺公子哥喜歡來這裡,是因為他們這家店經營五年,從來沒發生過一絲洩露顧客隱私的事情。
這是他們店裡的頭號鐵律。
就是因為有這條準則在,那些富二代在這裡才玩得放心。
老闆瞪了眼驚訝的經理:“這種時候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店可以重新開,但裡面那位不能出事!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