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白,好久不見。”
伸出手一如從前那般摸摸她的青絲,手下真實的觸感終是讓樓月忍不住紅了眼眶,當初得知她生死不知的訊息,天曉得他有多心痛與憤恨。
哪怕沒有熙元帝的打壓,他也會為她將這東鳴國上下攪和成稀爛不可。
自去往京城久住後,和他相處見面的時間比之閻尋自然是多的多,是以如久看見他此時的表情就已知他所想說的話。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忍不住出聲安慰道,如久揚起笑得無比明媚的臉,帶著調皮的問道,“是不是發現多年未見我還是這般貌美如花?”
“噗哈哈,小九你可真不嫌害臊!”
雖然知道她說的是實情吧,閻難尋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指著她額頭懟道,“都已是幾個娃他娘了還…”
“你閉嘴!”如久收斂了笑意一把拍掉他指點的手,眯起眼恨不得讓他知道花中食人花這種生物的存在。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樓月也緊跟著黑下了臉,用肩膀將人直接撞開。
摸摸自己的手,在摸摸自己的肩膀,閻難尋不敢置信地看著兩人很是受傷的大聲說道,“好呀,你們兩個…”
“閉嘴。”回應他的是兩人異口同聲的怒喝。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三人都不禁微微晃神,待彼此望了眼,十分默契的同時肆意大笑出聲。
這樣,真好。
“走吧,九兒,咱們去房裡再說。”樓月虛扶著她,帶著她前往樓上,自發忽略了某人。
閻難尋聳聳肩,好像不帶上自己他就找不著路了一樣?
“蘇米,蘇梁,你們兩個怎麼都渾身溼噠噠的?”閻難尋望向一旁的兩人,眉頭一皺出聲問道,“可是遇到了什麼事?”
不然,他們怎麼用了這麼長時間才到?
“閻公子好,半途遇到了個小插曲,已經解決了。”蘇米略施一禮,概括的解釋了番。
“這樣啊。”點點頭,閻難尋拍拍他們的肩膀,“你們都去買身成衣換身乾淨的去,九兒這有我們在呢,這難得一聚怕是還得用不少時辰。”
方才下馬車時小姐已經吩咐過了,所以,對於他的好意兩人自是微笑點頭應允。
等閻難尋追上樓,進了之前的屋子,發現這兩人一點沒在意自己的樣子聊得正歡,當真是給他氣樂了,“你們兩個傢伙,就不怕我轉身氣走了?”
“哦,閻尋你要走?”終於捨得將視線分了點給他,如久瞭然的頷首道,“那,好走啊。”
抬手抵唇輕笑,樓月清了清嗓子跟著她說了句,“尋之,恕不遠送了。”
“哈!”閻難尋大咧咧的在兩人中間坐下,一臉痞壞痞壞的笑道,“想氣我走,好騰出地兒讓你們兩個獨處相談甚歡?嘿,我偏不!”
“噗嗤~”
這個傢伙,二貨依舊。
早有所料的兩人,眼中不禁帶上濃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