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陸的藝術大街外,譁,呼啦啦,外面的雨又下上了!
一天的雨,竟下三遍,說出來都有點不相信,可就真的發生了。早上飄雪花,中午稀里嘩啦,中午剛一停,這會又來了?
《潯雨》的氣候,跟這裡根本沒有辦法相提並論,那裡最長的雨,能夠下兩天兩夜不斷續,然而空氣比較溼潤,從來不覺得太冷。
四季如春,詩情畫意。所以在寒冷的大冬天,飄著大雪片,那個叫艾雨的小仙子,還穿著薄薄的小裙裙滿街跑(多是小香給予的制服,滿足妙音日常的審美要求),外賣她的姿色。
《東陸》,可真是個奇葩的城市,風也不定,雨也不明。
春天,下雪就夠奇怪了,雨是一會停,一會繼續灑,不過就是喘口氣的光景。天氣不好琢磨,想安排什麼搶救措施都沒有一個頭緒。也就好比像這大城市生活的人,大半夜的‘瘋’,大白天的‘睡’,沒有一個天地該有的正常規律,反自然也。
小小車庫,逗留一刻。豪車各個俱有光,愛車之人不錯過。遇到哇哇哇哇怪叫的雨點,不由得在等,視線都不明,水花如泉吐。
易仁先生,勉強是一個從文學編排的學者,他對車子本身而言,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此刻他好像人家眼裡的肥羊,一而再的要從他身上薅羊毛。空有十幾輛的豪車當廢物,還不如多多敲詐他一下。
一眨眼,三輛豪車送出手,他連眉毛都不眨一下,這副佝僂高瘦的人身上,也顯示出他的不凡和不同的人生態度。
輪到紅姐這裡,她的眼前這一輛紅色跑車,價值最少不亞於一百萬金,它的馬力和規格,俱是業內頂級的配置。若論《東陸》和《潯雨》的行程距離,以她的超級駕駛速度,能在一個時辰就跑個來回,還能喝杯溫熱咖啡。少能節省大半天的時間,就是有一輛車子的好處。
不過,水路也有點優勢,穩當,安全,就駕輕熟,能夠載人的同時還可運送大批次物資,也是最為保險的。雖然速度慢了些,可是從早上清晨,到下午中旬時間,也就能到了。
兩地間的大馬路,目前不是說沒有,而是土路居多,行使起來差很很多。若是一輛如此豪華的跑車,那就損傷太大了。所以,紅姐要的這輛車,肯定不會傻到開回平靜和諧的美麗小鎮,而是休假時候,在彩虹城裡好好享受自己的都市飛縱的生活。動靜要結合,活著才有意義!
她笑笑說。“真倒黴,為什麼我看上的車,偏偏不是你的呢,這樣的跑車,買都不一定買的到,咱們《溫妮》畢竟這工藝方面不發達,可能是隔壁帝國進口過來的。老易,那不是你的車,我現在想開著它一回,可以嗎?”
易仁同意,將車鑰匙給了紅姐,看來這間車庫,他能使用的權力很大,並跟紅姐道。“那混小子,對車特別不愛惜,就是個多動症,除了這裡擺的,他都撞廢好幾輛了!
沒事,他偏偏喜歡自己搞什麼發明,想看看車子,能不能在水上飄,加著九層泡沫,車子還是沉海里去了。也想試試看碰撞的強度,車頭添點金屬,也都撞成了廢鐵,還想知道能不能在沙漠裡衝鋒,裹上帆布,卻把新上市的大引擎給燒了,也想嘗試飛上天,給車子裝了一對滑翔翼,結果空中解體了,差點摔死他!
我一年賺的錢,都沒有他一次造(東陸土話,就是形容人不愛惜東西,也有敗家的意思)的多!
我罵他好幾回了,他也不聽,反而對我嘲諷,哎呀,錢花不完啊,就隨便投資了點餐飲,給窮人弄點接濟,沒想到那十幾家餐飲寫字樓,還賺了不少。
還經常找人結拜,浪蕩江湖,但是稍微有一點名氣的人,就認對方當大哥。海藍有一次臥底,跑我們《小嘴》裡,偷拍販賣我們小組的廣告,被從桌子底下薅出來了,都不知他怎麼想的,”
紅姐大笑,口呼真牛。“那小子那麼有錢,就不玩女人嘛。男人嘛,不都那德行嗎,手裡有錢了,心裡就癢癢。有錢大少爺,遇到上趕著往上湊的賤女人,不是很常見的嗎,海藍是不是自己結婚了,才收斂了點兒呢?”
易仁,有些愁緒。“海藍,他不是那樣的人。他對女人,沒有那麼需求和要求,他嘛,俱我所知道的是,只交過一個女朋友,然後吹了之後,不久就和現任妻子原地結婚了。剩下時間,滿世界跑,經常出差,再尋找新的藝術女神,”
紅姐,有些吃驚。“原來如此,難怪他盯上我們家的小仙女了,是不是你來《潯雨》,也是他介紹的?”
易仁,回應。“紅小姐,你不要誤會,仙子,就是艾雨小姐,不是我介紹給他的,是湊巧。他們《海平線》,處處撒網,監視著大半個《溫妮》,就像是黑夜裡的貓頭鷹,誰也難逃過他們的細密情報。
他們有著很高的處理事務能力,應變方案能力,但通常不會罔顧律法,實施抓捕,去伸張正義,護國安民。充其量,最多的就是眼線盯梢吧!
特別那個您知道的《近代人期刊社》,大概就是他們業務中‘藝術體系’的眼線,為了帝國的文藝事業,搜取發展方向和市場脈搏,扶持了一些非常能幹的業界導師,但是卻沒有救濟過任何一個藝術單位,曾經官方(指的是溫妮文化部),想要海藍當個組委會評委,把持好這個朝陽產業的人才大關,為藝術行業添磚加瓦。可他猶豫都沒有猶豫,就拒絕了。
不過,他推薦了一個人,就是他很熟悉的《天佑學府》的畢功大師,還是比較有份量的,結果,那老爺子也是拒絕,沒辦法才將組委會的頭銜,讓給了他的徒弟,方洛大家,”
不僅紅姐驚訝,另外的原涼和小木都是合不攏嘴,他們雖然不是真正接觸藝術的人,可是那幾個響噹噹的人物,家喻戶曉。
紅姐,笑道。“那小子挺厲害的啊,看不出來。只是,他如今是如此有錢,就不用錢給老婆花嘛,各處自己玩。我倒是想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能容忍她老公如此放肆,如此敗家!”
易仁,敘說了一點情況。“是這樣的,他們家比較特殊,經濟獨立,他的夫人是一位很優秀的建築設計師,也是《建築學》領域聯盟的秘書長,也獲取了很多大獎,比較能賺錢的。
當時海藍四處奔走時候,困難時候,就是他夫人養著他,扶持著他藝術的步伐。他們彼此有自己的事業,彼此有各自的愛好,所以,奉行‘自己賺錢自己花’的原則。
海藍,有個難言之隱。和我年紀是一樣大,但是他的身量奇低,相貌稚氣,說起來也很痛苦的吧。
我和他,也走訪了很多大型的醫院,探問他的身體病症原因,該是那‘侏儒症’的一種異類,不能太確定。最起碼他除了體型之外,智力還是不錯的。
但是對於養育後代來說,堅決不行。這樣的病體狀態,肯定要遺傳給下一代。
他是為此自己的身量,吃了很多苦,也很自卑,當然不希望他的孩子迎接這種痛苦,他們結婚很早,卻沒有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