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
離職,下定決心了。遠離那些是非,拋開昨日彷徨。自己的路,總是要自己走的,可它,又處在何方?
《東陸軍政臨時辦事處》。
一批批名單,一份份檔案,讓一些模糊灰色的團伙,有了些新一輪的劃分。什麼流民,哪是草寇,這個漁夫,那為海匪,大家子弟,來往商人,這些非要用人類文明來加以定義的稱呼,慢慢地已經開始你我不分,混為一談了。
隨之《溫妮帝國》天佑帝王其位,越發穩固,最初公佈由潯家家族一力統治的昭示想法,不知不覺中成為困擾國都首腦的難題。
時代變了,人心變了,利益變了,隨之難民之眾,一次次湧進《東陸》,潯雨,這冠冕閃耀的大將軍所處之位,亦要改變,他拿捏的權力太多,超出了可控範圍。
卸磨要殺驢!
然每每朝堂議事,卻無人願談及。只因無潯雨,便沒《東陸事》,沒有他們家族兵的抗擊海匪惡徒,便不存在今天的勝利果實!
百姓認主,若強勢換來外一官員,打理此地,民心不穩。若是群眾一亂,經濟,稅務,律法,都沒有再持續奉行有效的實行,該怎麼辦?
十篇《皇封詔令》沒問題,只為當時最好的政策延續。然現在,無意中埋下的這顆潯家之種子,芽發越大,《東沙灘》,隱隱有一度成為新興巨大城市的風向。潯族一干子弟,盤結於此,就若一柄不知何時便能動搖一方的大刀,塵封其鞘,過於危險。
於是,經帝國大會某位大臣提議,折中取事,方為上策。《東陸》政治,必須改革,提倡‘軍,民,不可混在一地,士,商,不能共居一屋’之構想。防止勾結,觸及國本。
民思‘定’,軍思‘功’,商思‘利’,國思‘亡’,若是東陸之地,軍民人等全部追求太平安樂,軍隊士氣戰力就無從保障,荒廢了的軍營中訓練,將失去血性,若人失臂膀。
潯雨作為地方首領,本無意什麼響噹噹的封號,可是一直受到大家的推崇和愛戴,做的一些事情還是感到值得的。雖捨不得大家,然軍隊的排程無法推卸。不得已,立刻率離封地,數次南遷,直至一無人知道的不毛之地,又發現更大地界,別有洞天。
越驅除潯雨軍,效果就越差,他們走過的地方越多,掌控的地盤越大。兵員加進來越多,聲望也就越大,已隱隱有超過潯淞之前的輝煌,達到人臣頂峰。
過幾年。
事後,便傳出潯雨海戰迎擊,於一次戰役中,為保護部將,被毒箭射中,毒發身亡。
同時,更悽慘的是,在這位享譽天下的巡海大將軍逝世的當天,又一場特大洪水,從東陸之邊,呼嘯而至。
單是沙土和石頭,並不堅固,一遇寖泡,都是塌方。毀堤淹田,這裡畢竟沒有田,然好不容易潯雨生前耗費數年建設的《東陸愛心家園》,又一次被無情摧毀,汙泥,惡臭,死屍,鼠疫,讓才恢復的景象,重新成為人口凋敝的重災區!
流離失所,難有活路,無家可歸者,極數矣。
還有,這次海潮大水,讓那滾滾黃沙,竟然蔓延進了帝國王都《烏里》,甚至有可靠來源說出,全溫妮帝國,僅僅是身為王后的光壽一人,才能在每日三餐中,喝上一杯美味可口的天然純淨水。
其餘者,只有透過人馬腳力,上《北冰雪城》,擔挑運回的大冰塊化掉,來滿足王城宮廷的正常飲用。
沒吃的,難民多。溫妮百姓真的慘,大雪才過,大浪又來,難怪軍事實力如此低下,痛哉!
當一日,一家標識為《東陸福運平安人才置院》的機構,亮出招牌。百姓們揣測中,琢磨著,觀望中,這是一干什麼的營生?
官方告示:《敬告東陸人士,福運為國誕生。
海城危機,數月陰雨,駭浪連綿,暴風不息,水禍累人,民事多艱,在此等大不幸之時,我帝國百姓深陷其苦,人之生命,財產,安全,乃是溫妮目前舉國上下第一等大事,任何人等加強防範,不可輕待。
搶險,救災,物資,保障,繁多急迫之要務,件件情勢刻不容緩。
地方軍政,必要以身作則,以人為心,攻堅上進,衝向一線。為安置人員,為鼓勵生產,帶頭牽動起各地方經濟生存體系建設之根本,以百姓之生存為導向,以人們生活為核心!
此東陸重大水淹,百年不遇。時刻當作為我帝國以紅色警示,水利工程,衛生裝置,藥品醫療,各項人身有效舉措務必加快加強。
生命無價,不可小覷,防患未然,要從根本角度出發,徹底解決我溫妮民族之憂。
經大朝議,特為此擬定以下實際舉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