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沒有動靜。
檢查,欣賞,端詳,思索,不動,小仙女一對小手,都在微微顫抖,眼神痴迷,一刻鐘還在陷入這封易仁先生書寫的《院長賀歲文》內,半天震驚之中!
差的遠,差的遠,我們差得遠,就是對比《妙音》的所有人,對照這真正從事專業文藝工的作者,都有點汗顏,日常所見所學,居然和行業內的人有著如此大的差距啊!
又想一想,好像家中除了天才作詞人青姐以外,幾乎沒有人能和這位易仁的文采,相提並論呢!
可是,這位先生是鐵了心,不想再從事‘媒體’的工作,唯有暗道:一點可惜,還是更多可惜。
易仁才抬頭,見到艾雨那麼愣神,呆呆的看信,有些奇怪。像是疑惑,詢問道。“仙子,這封信,感覺怎麼樣,符不符合您的心思,或者要不要改一改內容,我本人,對這收發寄送恰巧是非常熟悉呢!”
艾雨,才回神確定。“易仁先生,您寫的這樣很好的,我之所以讀的這麼久,老實說,是不大懂,有些內容,要耐心的反覆看,”
這男人收好筆,放回軍裝包的盒子,又好好整理好,將它背在身後。“不需如此細心看,這就是很普通的一篇雜文,就是老話叫,隔行如隔山,每一行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無非是大家乾的事不一樣,所以才覺得厲害,其實任何在自己行業裡呆兩三年,基本都是有點心得的,”
小仙女,稱讚道。“那易仁先生,您一定是單位非常優秀的吧,我對這樣的文,也看了不少,官方的文,閱覽的最多。可除了水長老的手書,就屬您的最佳,不過,長老他是寫的《政治內容》,又枯燥又無聊又在教訓人呢,我一看就想撕了的它那種,您的這個,我比較喜歡呢,我要留下它,自己經常讀,”
此男人,忍不住笑了。“仙子,我可不敢當。學生看你這樣狀態,就想起一件趣事來。
潯雨東鎮那個社長甄強,他當時啊,家裡條件不好,吃不好,穿不好,所以外在特別的難看,人又窮的叮噹響,就是因為會寫一些‘馬屁詩’,三天兩頭的送來戶口,然後人家都有主兒了,有物件了,就是沒有哪個女人要他,然後機緣湊巧,跑到飯館裡喝酒,寫了一首打油詩,才追到現今的媳婦!
您多少可能不大清楚,在七八年前,經濟不高,水平不高。環境比較落後,娛樂水平,翻來覆去就那麼多,各種裝置,公共設施,都是特別少,有輛腳踏車,就能當成寶。
而女孩子呢,稍微有一點那個文化的,都是很喜歡那種‘能出口成章,會吟詩作對’的書香公子,成為才俊追求愛慕女孩的一種手段!
追逐名利歸寒鄉,大片浮雲歸晚涼。
手中一杯糊塗酒,猶陪落日泛昏黃。
世間再無才情人,無限傷心寫不成。
幾回花下吹笛簫,醉漢灰牆望天遙。
藉此星辰非流年,誰為大風立明宵。
脆蟬思鳴抽殘殼,森林宛轉爭夏吵。
三年五年又十年,可憐杯酒不曾少。
我本書中才絕人,哪來知音對我笑!
笑!
笑!
你這女人,是,是誰啊,那樣取笑我的,我很難看,是不是啊,我帶錢了,我告訴你,我帶錢了!
我打工,我剛發的錢,我不會,少你家的,那麼寒磣我,那麼看不起我,我不少少你們的,一點也不少你們的?
昏睡。
於是,那女人就是看中了他,越談越投機,然後解決了終身大事!
反正今天沒有人看了,也沒有那份閒心去聽了!”
艾雨才瞭解哪位甄強社長,還有這個故事呢,不過撒酒瘋都能作詩,越來越佩服他們這些文藝先生了,點頭道。“很好的故事。
這就是香大人說的,‘時代決定腦袋,利益決定行業,相貌決定誰是花魁,囂張決定誰是妙音女王’。
可我覺得,她才不配呢,她可沒什麼您這樣的文化水平,就知道折磨人!
那您離職了,那您的媒體行業是落寞了嗎,可是我覺得該很好呢,渺小學院要去發新聞會,也需要請來專業的人才給弄,給製作的。
您那麼有才華,不如說說,我們女子團體的《妙音》,有前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