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暖意風隨走,降下荒蕪積塵埃。氣黑抖擻涼涼夜,一抹傾頹入心來。
《晴晴情境演繹室》。
週五吵鬧一天,來往之人最是多。好久不來,諸事不備,才曉出這空曠之所,卻是最適合推敲歌舞瑣碎的一個小安樂窩。
小晴大人,這些天不知去了哪,妙音遍見不到她的人影,而平常謀面的機會都少之又少,不是應酬來賓,就是主持節目。
她所謂新創立的表演科室,基本上也沒有什麼實際的用途。艾雨是第一個被她抓進來的,關門第一任。
那女孩還信誓旦旦,大張旗鼓要招人籌備,馬上都能讓夢想迅速起勢,開展一部新的藝術橋樑。可就是再傻的女孩子,在霸王龍領導的妙音下這麼多年,也該學的精了,妙音節奏本就緊張,事務繁多,你再不給合適的報酬,誰會來自己找罪受?
窗外已暮,大多燈光點起。孤自角落,散落一剎那的斜影餘暉。
房間中等大小,朝向很好,幾乎一到夜晚,月光便能撥開蒙面的烏雲,明媚的著急的要把自己晚上最動人的美,顯露出來。就是地上那一寸寸緊挨一起的木地板格數,都能看的真實,密密排排,富有一番肅靜規矩的情調。
空間之色,引人讚歎。
不知所為,腦海總在閃爍那一張淡淡含笑而瀟灑英俊的臉,是彩大人無聲無言的鼓舞和關切溫柔的音質,猶在時時迴盪心坎裡。
從不知,還有如此毅力和堅持,單純的去為一個人持守心神,像是一架上了發條的機械,肢無感,意無覺,身像具木枯,盼望人歸來。
時而痛楚,或是難受,像要發洩,道不出口。什麼都若從黑黑的夜雲,在天底深空中碎開,室內只餘緩緩而流動的雅樂之音,讓身體連著血液隨之停擺,一如既往,不斷迴旋。
手中資料,還有蘇姐臨時安排,艾雨想要知道她這些新來的東西,和之前的內容有多大區別。找不出好的答案,小隊也不想接受新的變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日常任務就緊張了,歌舞還要搞什麼創新耽誤課餘時間?
天公今日不作美,風雲又是變色,本是很好的月光,一瞬又黯淡起來。遮蓋外景,室內沉暗,一把抹上了所有朦朧。
艾雨只得起來,靠近牆壁,令人很欣慰的是,開啟照明,可一連按了數次的燈光按鈕,沒絲毫反應。
燈,壞掉了。
正在愣神功夫,一啟門聲音,突然響起,運氣真好,還是小晴大人趕來了,速速走去,還沒手放下來,旦是兩相咫尺之間,對映出一張豐腴柔美而分外冰冷的臉!
啊?
陰魂不散,怎麼卻又是這位羅剎鬼!
對方女子先質問,嫌棄的語調一如先前那般。“小賤人,這裡作甚?”
艾雨驚嚇,還帶著煩惱說道。“你,你好,莫,莫娜小姐,”
這女孩神色向來乖戾,還是那副‘你們這一群下賤的人都犯了十惡不赦該入十八層地獄的滔天大罪我便是專門來審判懲罰人間最高階別驕傲貌美的正義女王!’
倨傲,陰狠,冷酷,冰霜。眼眸微張,戾氣先到,一把揮動手腕,同一時間照艾雨絕色的小臉就是一巴掌!
冷風泛起,若從齒縫裡鑽出聲。“小賤人,長眼沒有,擋什麼路,看不見人來嘛!”
分明你進來嚇人,還有理了。“抱歉,莫娜小姐,我就是給你來開門的,沒擋你,”
又是一巴掌打來,大喝。“你這小賤人,誰准許你離本小姐這麼近的,滾遠點,聽你的該死的聲音就生氣!”
艾雨疼的眼裡出來,捂著臉解釋。“我沒看見你,以為是小晴大人過來的,”
此女一臉惡相,抬頭就罵道。“你還有理了,非要拿這張噁心的臉對著我,看就討厭,打你,是你自找的!”
美人,擦淚。“我,你,你不講理,”
對方一步步逼近,威脅的說。“小賤人,長本事了,還越哭越兇了,瞧這華光玉潤的小臉兒,太惹人厭了,你再瞪我,我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驚慌。“不,沒有,”
莫娜小姐攏攏頭髮,挪揄的道。“這麼晚了,不滾回去睡覺,是不是小香又琢磨新法子,想怎麼折磨你呢?”
艾雨解釋下,目前的情況。“不是,是帝國明年大會的事情很多,聽說參賽的人實力都很強,我想趁這時候多多準備,練習練習,今天週五人來人往,大廳各部比較忙碌,我靜不下心,這些資料,我就看不大懂,正聽得三分音律,你就敲門來了,”
莫娜凝視,後一挑眉。“看資料,那你怎不開燈?”
告知。“好像,燈壞了,”
卻沒想,此女理也未理艾雨的說辭,還是不信的自己在開關,用力上下按了幾下,見證確是事實後,冷哼一聲。細細端詳,大概在找哪裡出了毛病?
出門口,再進來,拽著什麼線,拿劍一劃拉,又出鼓搗一番,又進來登高踩低。幸不辱命,燈居然在她的修理下出奇的亮了!
艾雨驚奇,打心底誇讚她一句。“這電力系統你都瞭解,一下子修好了,莫娜小姐,你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