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冥想》。
冥冥中,一切若軟軟沒有骨質的東西在流動,無隙不入,瀰漫八方。
一大片宏偉的藍色,立為型,一大團幻化的白色,成為體。神奇,浩瀚,不可測其質,基本為靜止。
一時,它若實體之形出,一時,再改變了結構隱。快時,生一種飛離流竄的強大元力,彷彿微小星辰,落虛無。慢時,有一道迴歸而逆的淡淡魔力,好像通透流沙,不散去。
液體,氣體,兩者極其不穩定的圍建起聚,半空之間,儼然成一壯麗聳峙的‘立水之城’,卻肉眼根本不可見。
團團水光球,不斷飄著,飄著,蕩著,蕩著,不知消於何方何際。
兩種顏色雖然柔和,然其間總是相擾,它們像互補,它們又是打殺。少頃中,水浪中有通道,一般緊密相連房間,其中若有似無的白色,是半點不退讓的光。
蔚藍中,乳白色,均像是襯托著這裡一切所存在的景象,讓它們的範圍,更加遼闊,面積擴大走到無數個角落。
能量點點,移動頻率彷彿一致,越來越快,越來越急,隨後再也感知不到了。
下了一夜的雪。
薄薄雲霧,早上朝陽,室內光亮,將人催醒。窗上冰霜,綻出不規則的裂紋,透光觀外,皎潔素白,處一番初冬日才該有的漫麗雪景。
小仙子裹著腳,蒙著頭,捂著身,縮著手,只剩小小俊俏的鼻子呼吸,小窩裡若是一個小小樹袋熊,深深感受這極為舒適的溫度。滿身被打的腫痛,也好像一夜被自然魔力洗禮下消失的乾乾淨淨!
時間,晃悠悠的走著。
外界常青樹,迎著晨光怒張,在一片寒酸凋謝的林木裡,獨獨地挺拔出它的熱情。無聲的層三小樓,一切都不似在人間的安靜。
昨日被打那般慘,妙音小香今日定要繼續開什麼《特大批鬥會》。想那隻霸王龍吊著的那一副臭臉,跟紅燒的鵝肝相象,真是心懷躊躇,看也不想再看!
這時間,死女人的心火沒滅,跑她眼前肯定自找黴運,供她當出氣筒一樣慘!
‘叮’,‘叮叮’?
‘咚’,‘咚咚’?
‘當’,‘噹噹’?
沒完了,敲門聲響個不停。心中不悅,就不能讓人安安靜靜做一天無用的鹹魚嗎?
小仙子無奈,穿著棉大睡裙,鼓鼓滾滾到門前,微微開細細的一條縫。
探看,是一張大白天就開始噁心人笑的燦爛基本不成人形的討厭五官,直勾勾的大眼珠子,是焦急火熱還有等待許久的‘好色祈盼’!
恩斯,這膽小如鼠的傢伙,好不畏死,這大早晨,竟又敢偷摸流竄到《聽海樓》找美人,怎麼能渡過層層考驗,準確摸爬到了這裡?
亦不知他這次又仗著自己俊秀的小白臉,給‘宿管大娘’行賄了多少‘甜點’?
此子從容捧著手中的一本書,也不藏著掖著,開始翻開詩朗誦一般,對著艾雨讚美的道。“啊,哦,不是,哎,咳咳,我那摯愛的仙子,早安!
請允許在下又一次恭守在你的門前,卷一束蓋世才情的詩篇,睹一眼你的絕色天顏,不管遭受多少惡女子的暴打,只為感念你由上天而來的一片聖光華燦!
你的輕羅如雪,你的霞彩漾然。
你的纖腰花質,你的潤玉羞顏。
你的姿悅回眸,你的清揚婉婉。
你的星華落世,你的美過天仙。
讓本公子一番垂羨你芳心許久的火燙真心,死心塌地的跪倒在你的身前,用這一分發自內心的獨白,打動你完美無暇的小小心間,你的美,令我痴迷,你的色,讓我忘餐,”
恩斯這諂媚的嘴臉,似閉似開的嘴角,像是對著鏡子預習很久的神叨叨的頌念,沉浸在那一分如白日做夢的遐想之間。
門關!
這流氓大早上折騰,真病的不輕!
艾雨正在鎖之時,門把卻被此子勤力按住。“仙子,仙子,別關門,別關門,本公子絕無惡意,光明正大來此,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講!”
艾雨看其不像是包藏禍心的樣,問道。“是,什麼,”
恩斯,送上一個小玻璃盒,裝點的亮閃閃的,裡面居然是一顆咬了一口的爛蘋果!
此子,捧著說。“在下,只為答謝仙子而來!
那一天,一顆小小的圓圓的青澀的蘋果,就那麼恰巧的擺放在我的床前,我睡的迷迷瞪瞪,夢著心中的愛人,錯恨難反!